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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四大名着:鸳鸯女誓绝鸳鸯偶

    怡红院的海棠,落了一地细碎的红。袭人坐在镜前,正往发髻里插一支素银簪子,眼圈红红的——母亲病重的消息昨夜传到府里,贾母特许她回趟家,可她看着镜中熟悉的院落,心里竟万般不舍。


    “袭人姐姐,真要走吗?”晴雯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块玉佩,语气里带着几分别扭的挽留。她素来与袭人不睦,却也知道,这院里离了袭人,桩桩件件都得自己操心。


    袭人转过身,拉着晴雯的手,细细嘱咐:“二爷的脾气你知道,晚上睡觉爱踢被子,你多照看些;他不喜吃油腻的,厨房做了红烧肉,记得让小厮端走;还有,那本《会真记》,藏在枕头底下,千万别让老爷发现……”


    宝玉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个食盒:“袭人,我让厨房做了些点心,你带在路上吃。”他看着袭人,眼圈也红了,“早去早回,我在这儿等你。”


    袭人点点头,接过食盒,又对晴雯道:“妹妹,府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晴雯别过头:“知道了,啰嗦。”可袭人转身的那一刻,她的眼圈也悄悄红了。


    袭人走后,怡红院的担子,果然落在了晴雯肩上。这晴雯生得削肩细腰,长挑身材,眉眼间带着股英气,性子更是烈得像团火,管起下人来,比袭人严厉多了。小丫环们稍有懈怠,就被她骂得狗血淋头,院里的风气,反倒比往日更规矩了些。


    可天有不测风云。入秋的一场急雨,竟让晴雯着了凉,当天夜里就发起烧来,咳嗽不止,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宝玉急得团团转,请了府里的大夫来看,开了几服药,却不见好。“这大夫不行,”宝玉跺着脚,“我去请王太医来!”


    王太医是太医院的名医,寻常人请不动,宝玉却凭着脸熟,软磨硬泡,竟真把他请来了。王太医诊了脉,皱着眉道:“姑娘这是风寒入了肺,得好好将养,切不可劳累。”他开了方子,又嘱咐了些注意事项,才离去。


    宝玉亲自守着药炉,看着药熬好,又一勺一勺喂给晴雯。“苦吗?”他问。晴雯摇摇头,眼里却泛起了泪光——长这么大,除了母亲,还没人这么待过她。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晴雯病着,院里竟出了偷东西的事——平儿的一支金镯子,不见了。查来查去,竟是小丫头坠儿干的。坠儿才十二岁,平日里看着老实,谁知竟手脚不干净。


    袭人不在,这事就落在了晴雯头上。她强撑着病体,让人把坠儿叫来,劈头就问:“镯子是不是你偷的?”


    坠儿吓得脸都白了,支支吾吾不肯承认。晴雯本就生着病,见她狡辩,火气更上来了,指着她骂:“你这小蹄子,敢在怡红院偷东西,是活腻了?平日里看你可怜,才留你在这儿,你竟这么报答我们?”


    她让人拿了绳子,要捆坠儿送管家娘子发落。坠儿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连连求饶:“晴雯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旁边的小丫环们也替她求情:“晴雯姐姐,她还小,不懂事,饶了她这一次吧。”


    可晴雯最恨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哪里肯听:“小就有理了?这次饶了她,下次还敢!”她让人把坠儿的母亲叫来,当着面把坠儿骂了一顿,又说了偷东西的事,让她领回去严加管教,再也不许进怡红院的门。


    坠儿哭哭啼啼地被领走了,院里总算清净了些。可晴雯经这么一闹,病情又重了几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宝玉看着心疼,却又帮不上忙,只能守在她床边,给她擦汗,喂水。


    几日后,贾母要去宁国府赴宴,让宝玉也去。宝玉翻箱倒柜,找出那件孔雀裘——这裘衣是贾母赐的,用孔雀金线织成,上面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华贵无比,平日里舍不得穿。


    他小心翼翼地穿上,对着镜子照了照,正得意,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炭炉,火星溅到裘衣上,“滋啦”一声,烧出个铜钱大的小洞。


    “糟了!”宝玉吓得魂飞魄散,这孔雀裘是贡品,整个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件,若是被贾母知道了,定会责骂。他连忙让人去找缝补的工匠,可工匠们看了,都摇头说这料子太金贵,不敢下手。


    “这可怎么办?”宝玉急得满头大汗,明日就要穿,总不能带着个破洞去赴宴。


    袭人不在,麝月笨手笨脚,其他丫头更是指望不上。宝玉在院里踱来踱去,忽然想起晴雯——她的针线活,是怡红院最好的,连贾母都夸过。


    可她病得那么重,能行吗?宝玉犹豫着,还是走到晴雯床边,轻声道:“晴雯,你……你能帮我补补裘衣吗?”


    晴雯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见宝玉手里拿着件华贵的裘衣,上面有个小洞,便明白了。她挣扎着要起来:“拿来我看看。”


    宝玉连忙扶住她:“你病着,要是不行,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没事。”晴雯接过裘衣,借着烛光,仔细看了看那小洞和料子,“这孔雀金线,我认得,家里以前有过类似的线。”她对麝月道,“把我那个针线筐拿来。”


    麝月把针线筐拿来,里面果然有几缕孔雀金线。晴雯靠在床头,让宝玉拿着裘衣,她拈起针,开始缝补。


    这活计极费眼神和力气,尤其是在病中。晴雯的手不停地发抖,眼睛也花了,缝几针,就得停下来喘口气,咳嗽几声。宝玉看着她苍白的脸,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又疼又悔:“算了,别补了,我不穿了。”


    “不行。”晴雯喘着气,却不肯停手,“这是老太太赐的,不能就这么毁了。我既然能补,就不能让你带着破洞去赴宴,让人笑话。”


    她知道,自己是个奴才,能得宝玉这般看重,已是天大的恩宠。如今宝玉有难处,她就算拼了命,也要帮他。这或许就是她的命,认了。


    烛光下,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每一针,都缝得极其仔细,力求与原来的纹路一模一样。宝玉坐在旁边,看着她颤抖的手,听着她压抑的咳嗽,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从未想过,一个丫头,能对自己如此忠心。


    夜渐渐深了,院里静得只剩下烛花爆裂的声音,和晴雯偶尔的咳嗽。孔雀裘上的小洞,在她的巧手下,一点点消失,最后竟看不出丝毫痕迹,仿佛从未被烧过。


    “好了。”晴雯放下针,长长舒了口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晴雯!”宝玉连忙抱住她,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只是脱力了。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看着那件补好的孔雀裘,又看看昏迷的晴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


    这一夜,宝玉没合眼,守在晴雯床边,替她擦汗,喂药。他忽然明白,袭人是温暖的棉絮,时刻护着他;而晴雯,是锋利的刀刃,看似伤人,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为他披荆斩棘。


    次日一早,晴雯醒了过来,精神好了些。宝玉拿着孔雀裘,对她笑道:“你看,跟新的一样,谢谢你。”


    晴雯虚弱地笑了笑:“能帮上你就好。”


    宝玉穿着补好的孔雀裘,去宁国府赴宴,谁也没看出那曾有个破洞。可他心里,却总惦记着晴雯,宴席没结束,就提前回来了。


    回到怡红院,见晴雯又睡着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宝玉这才放下心来。他坐在床边,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待她,绝不让她再受委屈。


    可他不知道,晴雯这一番劳心劳力,早已掏空了身子,这场病,竟成了她命运的转折点。而那件补好的孔雀裘,像一个华丽的预兆,预示着他们之间那份超越主仆的情谊,终将在风雨中,迎来悲壮的结局。


    夕阳透过窗棂,照在孔雀裘上,金线闪闪发光,也照在晴雯苍白却安详的脸上。怡红院的海棠,又落了几片花瓣,像无声的叹息,在这寂静的午后,诉说着一个关于忠诚与知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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