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邪师:开局被女尸下毒》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一章不死人 陈浩的眼皮如坠千斤,耳畔还萦绕着洞外暴雨的轰鸣。 当他艰难撑开眼帘时,双眼被两簇摇曳的暗红烛火刺得生疼,瞳孔微微收缩——这绝非避雨时待的山洞。 是的,他想起来了。 他记得他从陈大财主家出来之后,本来是想要绕道新宁县城去买点东西再回家的,哪知道在中途遇到了暴雨,不得不在附近的山洞避雨,然后因为无意间闻到的一股异香失去了意识。 然后来到这儿吗? 这是哪儿? 身下冰凉的青玉砖渗出的阴冷水汽正在侵蚀他的身体,一阵阵寒意如潮汐般涌来,将他从回忆和思考中惊醒了过来。 他手撑地站了起来,第一次看清了这个地方的全貌。 在石室的中央有着一架似金非金、似石非石、似木非木,雕梁画栋,极尽巧工之能事的婚床。 在床沿上坐着一个穿着大红嫁衣,带着凤冠,披着霞帔的女子。 床的前方摆放着一些果品和两个酒杯,一壶酒。 刚才看到的两簇摇曳的暗红烛火正是一对喜蜡。 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像是一间婚房,新婚的女子正在娇羞中等待着接待完宾客的丈夫归来,完成接下来的仪式。 从女人变成少妇。 然而不管是直觉,还是他的经验都告诉他,这应该是一处深埋地下的墓室,毕竟没有婚房设在没有窗的石室内的道理。 并且现场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新娘子也不像活人。 室内寂静的恐怖,陈浩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那一对红烛也不知道燃烧了是几百还是上千年,蜡烛上燃着暗红色的火焰,但却连半点烛泪都没有滴落下来。 他甚至在刚才起身的时候看,到烛火突然变得明亮了几分,仿佛有人吹了口气一般。 陈浩此时的心中是不平静的,他知道他今天不幸的遇到了,他师傅最不想让他遇到的情况——风水师的另一面。 不过,他师傅也说了,一旦真的遇到了一定不要慌,只有冷静沉着应对,才能找到那唯一的一线生机。 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就要首先弄清楚现在所处墓室的状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陈浩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刚才已经看到的婚床蜡烛等,四周空无一物。 也没有看到任何的进出通道或者机关之类的,四壁极度光滑,光可鉴人,没有一丝缝隙可言,仿佛是某个神明用大法力直接将一块巨石,从中间凭空掏空的一般。 他不信邪的围绕着四周的墙壁,不时轻轻敲打,细细查看,有时还会用鼻子轻嗅墙面。 但诸般尝试均无果之后,他不得不将目光从石壁上收了回来,转而看向了不远处的女子。 虽然因为有着霞披的遮挡,陈浩无法看清女子的全貌,但看一斑而窥全豹,从穿着红色嫁衣的优美身段就可以想象得到,这位女子在生前肯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 随着陈浩越来越靠近,他的心就跳得越来越快,当他来到桌前离女子不足两米的地方时,心脏都要炸开胸膛跳出来了一般,仿佛正在面对的是什么绝世凶兽一般? 无声无息间,室内的光芒突然一暗,喜蜡燃烧散发出的红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一股幽冥色的光线所压制,显得奄奄一息。 一颗拳头大小,碧绿色的珠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石室的顶部,静静的悬浮在墓室顶部散发着光芒。 一封信、一个青瓷药瓶、一本蓝皮册子和半枚阴阳鱼玉佩,也突兀的从桌子上浮现出来。 陈浩的心中充满了茫然和抵触。 他心中隐隐明白了过来,这应该是不知多少年前的某位大能给他布下的一个局。 “他何德何能!” “值得在他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 刚才在他靠近的过程中,恐怕在对于他的身份做最后的确认。 除了没有翻女子的衣服和揭盖头之外,可以说陈浩已经对这间墓室掘地三尺了,但依旧没有找到出去的通道。 通道肯定是存在的,只是他的能力不足而已。 在沉默良久之后陈浩拿起桌上的信读了起来: “余李欣于陈国建中三年,与师兄李立共获天下奇毒『黄泉泪』,余研究途中不慎染毒,师兄为取解毒珠殁于神墓......” 陈浩的冷汗浸透后背。原来棺中少妇竟是千年前的毒圣,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了黄泉泪这种导致李欣死亡的奇毒。 信末几行字尤其刺目:“余于命陨之际有所获,窥命运一角,并炼黄泉泪解药5粒,可压制毒性10载,携师兄遗骨与解毒珠归来,余自当解君之厄,并赠大机缘酬卿,逾期则毒发,届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信纸脆黄如秋叶,墨迹却艳如新血,散发着“噬人”的光芒。 陈浩久久无言。 “罢了,5日后再说吧!” 陈浩此时心中还有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希望千年的时间已经让毒药失去了效用,5日后不会出现信中所说的第1次毒发。 随着那半枚阴阳玉佩被陈浩随意的贴在一面墙壁之上,墙面如遇火的冰雪一般开始消融,露出了一条向下延伸的甬道,两侧墙壁上绘满壁画。 画中讲述的是一对师兄妹学艺、游历、探墓,最后男子为救女子葬身古墓的故事。 甬道尽头是间圆形石室,中央石台上摆着个乌木匣子,陈小天刚迈入室中,身后石门便轰然关闭。 陈浩在打开匣子前,本以为匣子里是李欣留给他的某种珍贵的宝物,然而打开后才发现,里面竟然只有两枚看起来很普通的玉简。 一枚玉简上写着:“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另一枚玉简上写的是:“人生之路,天定乎,人定乎。” 陈浩有点失望,又若有所思地将两块玉简收起。 忽然地面开始震动,石台缓缓下沉,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竖井,井壁上凿着简陋的踏脚。 井底隐约传来水流声,还有似乎某种怪物的嘶吼? 他回头望了望紧闭的石门,又摸了摸怀中的药瓶,10年的时间虽说看起来不短,但要在极度危险的不知道哪个神墓中,找回不知多久前失落的解毒珠和一个早已化为白骨的人…… 暮色将天际晕染成琥珀色时,陈家村的烟囱次第腾起袅袅青烟。 陈浩踩着沾满尘土的布鞋转过山坳,望着村口追逐蜻蜓的稚童与垂首的稻穗,喉头蓦然涌上酸涩。 “如果那是一场幻梦该多好!” 他摩挲着怀中冰凉的玉佩低声喃喃道。 那些幽闭石室的记忆与眼前摇曳的稻穗形成荒诞的蒙太奇,墓室里遭遇的恐怖仍在眼前晃动,胸腔里跳动的却仿佛不再是原来的心脏 当陈浩到达村口时,古柏虬曲的枝干下蹒跚站起一个佝偻的身影,热情的招呼道: “小浩!回来了。” “嗯,陈伯伯,吃饭了吗?” “还没哪!这不是想着已经四五天,不出意外的话你今天也应该回来了,你婶今天又弄了两个好菜,所以过来瞧一下。” “对了,怎么这次去了这么久!” 陈浩仿佛没有经历那件离奇的事一般,嘴角扯出惯常的弧度说道:“这不是我名气比较大嘛!在给齐大财主家干完活之后,在回家的路上又做了一单生意,所以就耽搁了一两天。” 语言的艺术,在这5年的地师生涯里他早已炼的炉火纯青了,再也不是那个说假话会脸红的人了。 老槐树的年轮在暮色中洇出深褐,远处传来妇人唤儿归家的悠长调子,炊烟将归鸟的剪影晕得模糊。 老人在围着陈浩转了一圈,发现陈浩脸色和身上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也就没有再多问。 至于说陈浩已经重新换了一套新衣服这件事情,因为他平常穿的都比较好,比较爱干净,外出也会带换洗的衣服,所以并没有引起怀疑。 “走,今天你婶子炖了你最爱吃的酸菜猪肉粉条,还烧了一只昨天运气好抓到的兔子,我们爷俩好好喝一杯。” 陈宪明说完就先行一步向着村内走去,陈浩紧随其后,不一会儿就到了陈宪明的家门前。 看着不远处的陈氏祠堂,陈浩突然十分的想念自己的父母。 说起来,之所以他与陈家村的村民们有这么良好的关系,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同一个宗族,有同一个祖宗,和这些年他给予村民们的很多帮助,还与他的父亲有关。 陈浩父亲是个赤脚医生,当年背着藤编药箱踏遍十里八乡,那些年头,谁家孩子起了热疹,老人犯了咳疾,总能在陈家檐角悬着铜铃的诊室寻到救急的药汤。 青石门槛上的凹痕至今留存着往来足迹,那是无数双草鞋反复丈量出的信任刻度。 簿子上密密麻麻的赊账记录,最终总会被晒干的野菌或新磨的豆粉悄悄划去。 春日的竹笋、秋后的板栗,总在家中堆成小山——这是山民最朴拙的谢礼。 当那场匪患残害了陈家夫妇后,六岁的陈浩在祠堂长明灯下缩成小小一团。 从此陈叔灶台煨着的红薯粥,李婶家新弹的棉被,王家媳妇纳的千层底布鞋总不时出现在他的家中。 四年光阴在百家饭的烟火气里流转,直到那位拄着阴沉木拐杖的老者,来到了他那位于后山的家中收他为徒。 如今,每逢端午,村西赵寡妇仍会送来煮好的一大盆香粽。 这种羁绊如同屋檐下悬挂的艾草,经年累月却愈发清香——从赤脚医生的仁心,到稚子孤雏的依存,最终酿成游子归乡时,老柏树下那声颤巍巍的“小浩”。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二章镇邪师 粗瓷碗相碰的清响,惊醒了檐下打盹的麻雀。 陈浩抿着杯中物,琥珀色酒液在舌尖绽开凛冽的酒香,与往日喝的普通黄酒口感截然不同。 一口酒下肚,陈浩感受着从腹中升起了暖流仿佛在经络间游走,疏通着全身的奇经八脉 “这十年的女儿红”,可是我好不容易从老陈头棋篓子里赢来的战利品,陈宪明得意的端着酒碗骄傲的说道: “看来有空了,是要去陈爷爷窖里寻两坛好酒了。“陈浩轻笑道。 窗边的柳树恰被晚风吹得沙沙响,陈宪明闻言搁下竹筷,皱纹堆叠出稚童讨要糖果的神情: “可别忘了给我捎带半壶!这个陈老抠,他的酒恐怕也只有你才能要得到了。 “说罢自己先撑不住轻笑起来。” 当月影攀上东墙时,老人突然正色道:“浩哥儿,你今年也快二十二了......” 话音未落,陈浩已如惊弓之鸟从凳子上弹起。 竹帘在他身后晃出凌乱的弧线,只剩半句“当年你爹在这年纪......” 飘散在女儿红的余温里。 夜露沾衣的青年奔过田野,惊起满地星子般的流萤。 直到撞开自家吱呀的木门,方才倚着门板轻笑起来——那跑路的敏捷身法,倒似幼年躲避王婶喂药汤时的模样。 陈浩和衣倒在老榆木床上,月光透过窗纸在他掌心投下一枚枚铜钱大小的光斑。 朦胧间仿佛又见父亲背着药箱推开柴扉,母亲在油灯下缝补的剪影与陈伯劝酒的脸庞渐渐重叠。 最后一丝清明消散前,他蜷起的手指触到枕下硬物——那是小时候陈父给他做的木剑。 晨光微熹。 陈浩草草咽下最后一口早饭,步履匆匆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他的目光径直落在那本李家笔记上,这本从李欣墓中带出的古籍,上次因时机不对只是匆匆一瞥便搁置了。 此刻,他终于能静下心来细细查看,指尖轻触泛着玉质光泽的纸页,缓缓掀开了这本尘封多年的秘录。 随着书页翻动,他也逐渐了解到世间的古墓竟被划分为了三个等级:神墓、灵墓、凡墓。这一分类的渊源,还需追溯至上古时代末期。 彼时天地灵气充盈,灵药灵材俯身既可得,修道之风鼎盛。 然而末法时代骤临,灵气枯竭如潮退,纵是长生不死的神明,亦因天地灵气锐减,神力衰竭而纷纷陨落。 神墓,便始于此时。 关于神明是否真正消亡,世人争论不休:一方认为,末法时代下,神明如凡人断粮,终难逃湮灭;另一方则坚信,部分强大神明仍沉睡于神墓中,待灵气复苏之日重临世间。 后者并非无据——神明本与大道同存,虽末法时代令大道根基崩坏,但某些神墓所在的奇异之地仍残存稀薄灵气,或可维系其沉睡不灭。 灵墓的成因远比神墓更为驳杂。这类墓葬特指所有占据灵穴却非神明长眠的古墓,其凶险程度与所在灵穴的品级和形成原因直接相关。 最下乘者最多不过只有一只铁甲尸存在,这种有时都不用镇邪师(风水师的另一面)出手,派一队精锐士兵带上重武器就可以解决。 而顶尖灵墓中不仅灵气充沛,而且一般都有一些强大的灵宝、镇墓兽或者一些强的诡异规则存在,有时危险程度甚至能比肩一些低阶神墓。 凡墓了,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一般只存在机关毒药之类的,基本不会涉及到灵异事件,哪怕就算是有也最多只有一两只小行尸。 普通人只要胆子够大这种反应迟钝,跑的极慢的垃圾货色,拿两个黑驴蹄子就能轻松解决。 李欣为陈浩所做的安排,与灵墓和神墓的特性密不可分,要取得解毒珠并带回李浩的尸骨。 陈浩必须闯过那座凶险至极的神墓——若无足够实力,此行必是九死一生。 而灵墓和神墓所在地都是灵气汇聚之所,其内孕育的天材地宝是助陈浩提升修为的必要资源。 并且墓中往往遗存着各类灵器与神器,如能取得就能极大的增幅自身的战力。 特别是神器,神器乃神明耗尽毕生心血所铸,内蕴大道符文,威能浩瀚。 即便在末法时代仅能发挥万分之一威力,仍具毁天灭地之能,非寻常兵器可敌。 若陈浩能获得一两件神器,完成任务的胜算将大幅提升。但神器的使用亦有门槛——实力不足者强行催动,反会遭其反噬,精血枯竭而亡。 当然,这本李家笔记中并不仅仅只是记载了以上的这些内容,还有功法篇,阵法篇,毒师篇等多个他多数都还看不懂的分卷。 这本册子虽然看起来并不厚,但里面却记载了浩如烟海般的知识。 暮色渐沉。 陈浩合上李家笔记,斜倚在窗边的椅背上,失神地望着天边将尽的残阳。 仿佛未来的命运就如同这晦暗不明的暮色,令他心生茫然——李欣交代的任务,那枚解毒珠和他师兄的尸骨自己真能在10年内顺利取回来吗? “砰砰砰!” “哥,开开门!” 熟悉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必细辨,便知是死党胖子来访。陈浩瞥了眼渐暗的天色,暗自嘀咕:“这厮天都快黑了来作甚? 莫非又缺钱花了? 可半月前才借了他60大洋 想到这儿陈浩不禁感到无语,作为县保安大队的中队长,胖子虽在他的规劝下收敛许多,很少喝兵血,比较出格的黑心钱也不赚。 但一个月仍至少有七八十块大洋的收入,寻常五口人家足可宽裕度日五年有余。 偏生这家伙总是缺钱,频繁来找他借钱,每每劝他少逛烟花之地,反倒振振有词:“哥您想啊,那些姑娘沦落风尘已够可怜,若没我这般知冷知热的照顾,岂非更遭罪? 我这叫行善积德!“ “呵呵,好个厚颜无耻的善人。” 门缝透进一缕残阳 陈浩刚抬起门闩,胖子便顶着滚的肚皮挤入屋内。那对绿豆眼掠过条案上的青瓷瓶,又扫向里间垂落的湘妃竹帘,活似掘地鼠在搜寻藏粮窟。 “说吧,死胖子!” “莫不是又来借钱的?” “这次是替红药姑娘捧场子了,还是给白露添裘衣,又或者是给哪位青楼姑娘买手首饰啊!”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三章死党胖子 陈浩的讽刺和调侃像机关枪扫射般密集,胖子的圆脸顿时皱成发面馒头:“哥,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 “不然了,死胖子!” 他挠着后颈讪笑,细数这些年来,除他们有提前约定好的时侯,其它时侯他来他浩哥这儿的,确实不是借钱就是还债,十次登门至少七次沾着铜钱味儿。 如果是寻常人早该臊得钻地缝,偏这胖子练就了城墙拐角的厚脸皮——自打十三岁那年偷看姑娘洗澡被当街逮住,他就悟透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真理。 同时在“好色”这方面那也是死教不改的,陈浩都不知道说了自己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死党多少次,就是不改。 而且还非常的“博爱”,所以他有时是真的生气。 “哥,你这可太让我伤心了。” “我今天可是专门来给你送枪的。” “喔,那枪了。” “在门外,你等一下我给你拿进来。” 胖子说完没多久,就从屋外自己骑来的马的马鞍上卸下一个长条木箱子,抱了进来。 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上次打猎的时候,你不是说你那把步枪的膛线磨损有点严重,准头不行了,想要换一把好一点的枪,让我多关注一下市面上有没有好枪卖,有的话给你买一把。” “你的话我可是一直记在心中的!” “前天李老二不是运气好,搞到了几条好枪吗,一知道消息,我可是连青月姑娘的约都没赴,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将最好的那把枪给你买了下来。” “不得不说哥你运气真是好,这可是德国原装毛瑟,而且还是其中的精品,几十支中才能找到一支,全新的连枪油都还没有擦。” 胖子一脸羡慕的打开箱子,拿出枪递给陈浩。 “对了哥,原装子弹我也给你卖了500发。” “还有你不是过两天就过生日了吗?钱就不用给了,这就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陈浩接过胖子递过来的步枪仔细查看了一下,这确实是一把好枪,他真的很喜欢,都忍不住想拿出去打两发,过过瘾了。 然而他并没有那么做,甚至还把枪重新放回了木箱中。 然后戏谑的看着坐在旁边的胖子说道:“胖子你就不要拐弯抹角了,说吧什么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胖子,我还不了解你吗?” “哪次送我贵重礼物不是找我有事,而且还是难办的事,先说说吧,看我能不能解决。” 听到陈浩的戏谑胖子也没有感觉到尴尬,因为这早已经习惯了,这完全是他与他陈哥相处的日常。 “果然英明不过我浩哥啊!” “我这还什么都还没说了你就猜到了我的意图了。” “胖子能别贫了好吗?有事说事!” 听到胖子还在那儿不停的给他灌“迷魂汤”陈浩没好气的说道。 发现陈浩语气不善,胖子也正经了起来。 “哥,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你不是这半个月都在各处给别人家看风水吗?也没有什么时间陪兄弟玩,所以我就只好一个人去打猎了。” “哥你说巧不巧,前两天我在刘家坡那儿打猎尿急了,本来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竟然意外的发现了一座被山洪冲出的古墓。也是我运气好那个露出的墓道口不大,如果不是我离他近的话还发现不了。” “而且那个墓看起来应该还挺大的,绝对不比前几个月邻县被盗的那座古墓小。如果开了这个古墓的话,我们一人分个三四千大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哥,你说这是不是应当我们发财? “我们去开了他怎么样?” “反正你作为风水师肯定也懂一点盗墓的东西。” 胖子越说越兴奋,满脸的激动,仿佛已经打开了那座堆满宝藏的古墓,获得了巨额的财富走上了人生巅峰。 然而与胖子的兴奋和激动正相反的是,陈浩的内心却是苦涩的。 “tmd,我跟这古墓也太有缘了吧,前两天刚刚从古墓中死里逃生,现在自己最好的兄弟又叫自己去盗墓。” “真是无语了。” 本来因为胖子提起盗墓这件事情,陈浩的心情就变得不好了。 然而胖子这家伙竟然还在他面前滔滔不绝的说着盗墓的事情,陈浩的脸越来越黑,真的有一种想揍死这个死胖子的冲动。 虽然陈浩知道胖子其实是没什么错的,但就是想揍他,没有为什么。 此时胖子也发现了不对劲儿,停下了他的滔滔不绝。 当看着他陈哥的那张黑脸,胖子内心拔凉拔凉的。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他也是脑子有坑啊! 明明知道他陈哥是比较正派的人,对盗墓这种损阴德的事情是不喜的,他竟然还邀请他陈哥去盗墓。 他这也太蠢了吧!干脆拿块豆腐去撞死得了。 现在好了这件事让他陈哥知道了,以他陈哥的性格恐怕不仅他陈哥不会跟他去,恐怕他自己也去不成了。 真让人无语了,早知道我就不跟他说了啊! “我的钱啊!” “我的大洋啊!” “都没了。” “还有那么多良家妇女等着我拯救呢。” 想到这些胖子内心深处感觉到一阵气闷,实在是被自己的愚蠢气到了,不想说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生起了闷气。 陈浩本来心情不佳,然而看着胖子那搞笑的样子,心情却突然好转了不少。 如果是在他没有经历李欣墓这件事情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答应胖子的邀请,甚至会严格管束胖子。 毕竟那个时候的他们两个都对盗墓都不是很擅长,傻乎乎地冲进机关重重的古墓,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然而如今情况已大不相同,他有了李家笔记,给他几天时间,他相信自己搞定一座普通的凡墓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因此他并不反对和胖子一起去打开这座古墓。 当然,陈浩同意的原因不止于此。 首先,他不确定胖子能否抵挡住这份巨大的诱惑,生怕他偷偷去开启这座古墓,毕竟,里面的财富至少价值上万块大洋啊! 其次古墓中机关重重,像胖子这样毫无经验的人,那天真的忍不住进去了大概率会死在里面,这可不是陈浩想看到的。 最后,陈浩也想趁此机会试试手,积累些经验,为最坏的情况做好准备。 所以他决定与胖子一起将这座墓打开,既能消除隐患,也为兄弟留下一些东西。 各种思绪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转瞬即逝。心情好转的陈浩看着那儿仍在生气的胖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作弄的念头。 “胖子,你说我应该答应你好呢,还是不答应你呢?”他故意用戏谑的语气说道。 胖子对此直接无视,心中暗想:一看你那张黑脸,我就知道这事黄了,难道你真会答应我? 唉,这就是当“小弟”的悲哀啊! 最悲哀的是,他竟然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切,何其可悲。 当然,胖子心中虽然吐槽,但他也明白他浩哥其实是为他好。 “没想到胖子你竟然还生气,连话都不说了。 陈浩继续调侃,“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 “真的?” 胖子一惊,“哥,你没骗我吧!” 他显得十分震惊,完全没想到事情竟会峰回路转,陈哥居然答应了他,真是出乎意料,让他难以置信。 “胖子,我有骗过你吗?”陈浩看着他那不敢置信的样子,忍俊不禁。 “好像没有。”胖子结结巴巴地回答,“这是真的吗?” “真的。”经过一次肯定的回复,胖子终于相信了这个反常的事实。 他高兴得跳了起来,激动地向陈浩扑去。 然而,陈浩似乎早有准备,在胖子刚起身时便迅速从椅子上站起,向后退去,结果胖子扑了个空。 “死胖子,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激动的时候不许抱我! “我性取向很正常,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嗯……这个……哥,我一时太激动了。”胖子尴尬地解释。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啊!” 陈浩心想这种鬼话他也就听听,绝不会当真,因为这家伙可从未改过,一激动就会固态萌发。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四章夜半探墓 第二天,随着红日渐渐落下,夕阳的余晖消逝,夜幕重新笼罩了大地。 早早吃过晚饭的陈浩和胖子,带着他们精心准备的工具,向刘家坡出发了。 其实,刘家坡离陈浩的家并不算远,只有十一二里的路程。因此,他们只花了一个多小时便抵达了目的地,来到了一个明显经历过塌方的山坡前。 胖子的目光如同熠熠生辉的星星,透着几分狂热与期待,他的神情激动得像一只迫不及待要展翅飞翔的鸟儿。 他以一种急切的步伐,带着陈浩越过坡顶来到了背面的坡底,一处极为不起眼的地方,仿佛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四周静谧得让人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月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青苔覆盖的岩石上,显得格外宁静而神秘。仿佛在暗示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即将展现在众人面前。 胖子蹲下身仔细探查着眼前的地面,深邃的目光仿佛能透过纷乱的杂草,试图捕捉任何一丝土层被翻动的迹象,目光多次扫视他之前在地面画下的隐秘图案上。 “哥,就是这里,印记完好,应该没有人动过。”胖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好,那就动手吧!” 陈浩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掏出一把铲子,开始进行挖掘,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点迟疑。 熟悉胖子的人知道,尽管胖子平日里显得有些不靠谱,但在这种大事上一般都不会掉链子的。 洞口距离地面并不深,经过陈浩和胖子十多分钟的共同努力,很快他们就挖到了墓道口。 随着石板被胖子移开,陈浩在蹲下去仔细查看之后心中忍不住感叹道,胖子这家伙的运气简直好到不可思议。 这次的山体滑坡力度这也太恰到好处了吧! 竟然刚好只摧毁了墓道口顶部那么一小块面积的青砖,露出了一个二三十公分的洞口。 如果这次山体滑坡再猛烈一些,恐怕整个墓道口都会被完全摧毁,那时即便胖子运气好第一个发现了这座古墓,想要掩饰也无从掩饰。 毕竟如果出现了那种情况,那么地面上必然会散落出大量的青砖的,到时候藏都没有地方藏。 而如果滑坡的力度再小一点,恐怕这个古墓的墓道口根本不会暴露出来,更谈不上被发现了。 “哥,能搞定吗?” 当陈浩刚站起来,胖子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放心吧,没问题。” 陈浩回答的非常自信。 从墓道口的规格和砖的材质来看,这极大概率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凡墓,如果这都搞不定那他可真是太没用啦! 毕竟,他可是学习了李家笔记凡墓篇好几天的人。 虽然时间有限,他只学到了一点皮毛,但这些皮毛的知识,已足以与一些普通盗墓贼,一生的经验相提并论了。 “你觉得了。” 三十几分钟过去了,刚才的小洞口,被两人扩大到能够让一个成年人轻易通过。 陈浩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放了一只半大的公鸡进去,等它在墓道内活动一阵,确认空气没有异常后,才拿起在路上顺手砍的一根一丈多长的长木杆,缓缓向墓道内走去。 此时,胖子站在那黑漆漆的洞口前,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那洞口深邃无底,犹如一只张开的巨口,似乎能吞噬一切光明与希望。 他向来胆大包天,面对任何危险总是笑而不惧,但此刻,曾经的勇气却仿佛在这一瞬间变得如同春日的晨雾,渐渐散去。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关于古墓令人胆寒的机关的传说,像幽灵般在心底盘旋。 每一个传说都似乎在低声警告他,盗墓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是会死人的。 想到这里,胖子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退缩的情绪。 “要不算了吧,哥!我们也不是很缺钱。” 后悔带着陈浩来到这里的念头在他心头不断涌动,若是他的兄弟在这暗藏危险的地方出了什么意外,那他恐怕会在心中留下终生的悔恨。 在胖子的心里,陈浩不仅是他的发小,更是与他生死与共的兄弟。这样的情谊,任何财富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好了,别担心,相信你哥。” 陈浩轻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声音中透着坚定与信心。他的眼神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每走一步,他都小心翼翼,犹如在一片未知的海域中行驶的航船,生怕触碰到隐藏的暗礁。 长木杆在他手中舞动,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回响。 每一次敲击,都是他对未知的探寻与小心应对。 这种方法在李家笔记中被称为“探杆法”,一种既简单又实用的技巧,特别适合用来检测地面可能存在的陷阱。 在这墓道的昏暗中,陈浩的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为未来铺路,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屈的勇气,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命运挑战。 胖子在他身后默默跟随,心中虽有担忧,却也被这份坚定的气氛所感染,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突然陈浩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四周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变得凝重了起来。 “哥,怎么了?” 胖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心中隐隐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绪,仿佛在预感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味,混杂着霉味和腐朽的木头气息,令他更加感到窒息。 “胖子,你听听这两个声音。” 陈浩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手握长竹竿在大约三米和四米处分别敲击了几下。 为了让胖子更清楚地分辨这两个声音,陈浩还耐心地重复了几遍。 在一声声沉着冷静的敲击声中,胖子终于静下心来,专注地倾听,终于捕捉到了细微的差别——四米处的敲击声沉闷而厚重。 “哥,难道这下面是陷阱?”胖子不确定地问道。 “应该是的?” “如果你不信,用你的看家手艺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记住,少用一点炸药啊!别给我把墓道炸塌了。” “只需要给一点压力就可以了,如果是陷阱它自然会塌下去。” 虽然陈浩表现的很自信,按照“李家笔记”上的说法来看,这儿有陷阱也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但心底却还是有着阵阵波澜,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实操,紧张担忧是不可避免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让胖子用ta试一下的原因之一,他想验证一下他判断的是否正确? 这也是决定他们是否往前走的一个前提条件。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六章黄泉泪 随着“砰”“砰”两声爆鸣声先后响起。 紧贴自来石下方的炸药率先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自来石顶开。 紧随其后,贴在两侧门上的炸药也同时发生了爆炸,将两道门完全推开。 胖子使用的炸药量一向都比较的精准,因此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只是将自来石被顶翻,但并没有飞出去。 两扇墓门也在离墙壁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就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并没有撞在墙以至于触动什么东西。 按理说,这仅仅是打开一扇门而已,应该不会引发什么意外。 然而,就在这两扇墓门完全敞开的一瞬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骤然出现。 门内屋顶上突然垂下了多根弧形的管子,宛如狞笑的蛇嘴,瞬间从管口喷涌而出的是如雨般的毒液,黑色的液体在空气中翻滚,宛如一场致命的暴雨,直扑向门口,瞬间将门口方圆三四米的区域,笼罩在阴暗的毒雾之中。 若是有人恰巧站在这片危险的区域内,必然会面临生死未卜的凶险,结局将是死无葬身之地,甚至死得极为凄惨。 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哪怕是在墓道内由泥土烧制而成极其坚固的青砖,在触碰到这腐蚀性的毒液后,也瞬间便被侵蚀出一个个拇指大小的洞,仿佛是被无形的魔爪抓了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不得不说,这个墓主人对人性的洞察可谓深邃而精妙。 在前面的两道机关已经不能拦住,可能还杀伤了部分盗墓者,盗墓者们心中的怒火几乎快要喷薄而出时,要爆炸时。 如果这时墓主人再试图阻拦盗墓者获得古墓内的宝物,那么结果很可能是墓主人的尸体会成为泄愤的对象,被抛弃于荒野,或是尸骸在墓室内散落一地。 为了避免这样的惨剧发生,墓主人在形势已经危急之际,采取了软硬兼施的策略。 他的棺椁设计巧妙,分为外棺与内棺。 外棺不仅没有设置任何机关,反而将至少九成以上的陪葬品放置于此,显然是为了让盗墓者能够尽情取宝,削减他们心中的怨气和怒火。 此外,为了避免盗墓者在转售这些冥器时遭到其他商人的剥削,这九成的陪葬品,大多数还被墓主人贴心的,置换成了黄金与白银等可以直接使用的硬通货。 以求在获得大量的金银之后,盗墓者的贪欲也会有所降低,进一步的保证内棺的安全。 更为巧妙的是,墓主人在内棺的顶部留下一封信,他在信中表示自己不该伤害盗墓者,愿意拿出九成的陪葬品来向“英雄好汉”们致以歉意,希望他们能够放过他的尸骸。 同时,他也警告道内棺中隐藏着玉石俱焚的机关,一旦触动,所有人都将丧命于此。 一萝卜一大棒。 陈浩看完这封信,通过观察判断出墓主人所言非虚。 因为内棺的尺寸狭小,仅能容纳一个人,根本无法再放下多少陪葬品。 如果是陈浩一人,或许他会选择放过墓主人的内棺,但偏偏他还有一个胖子同行。 为了不留下隐患,防止胖子在将来因缺钱而心生歹念,前来冒险打开内棺,陈浩在离开之前,毫不犹豫地在棺材上浇上油点了一把火。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墓主人的尸骸被陈浩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在现在看来对于墓主人来说好像是一场祸事。 然而世事无常,谁能预料未来的命运呢? 在将来说不定陈浩放的这一把火,对于墓主人来说有可能倒还是一件好事。 毕竟几日前的山体滑坡已经削去了古墓上方的大片土层,虽然在陈浩他们出墓后重新掩埋了洞口,短时间来说可能无人发现这座古墓,但一旦时间长了那就不好说了。 一旦哪一天这座古墓再一次被发现,而进来的盗墓贼却又没有获得太多的宝物,墓主人的尸骸极有可能会变成他们发泄愤怒的对象。 相比于死后的尸骸再被别人侮辱一次,化为灰烬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清晨,初升的太阳将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柔和的光线穿透窗帘,映照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这本应是一个充满生机与希望的美好早晨。 然而,坐在二楼阳台手握一杯热茶的陈浩神情却显得格外忧心忡忡。 今天是第五天了,依照李欣在信中所述,如果他真的中了那种被称为“黄泉泪”的天下奇毒,那么今天便是毒药发作的时刻。 黄泉泪的毒性奇的令人发指,在取人性命之前,无论是李欣这种拥有毁天灭地之能的强者,还是陈浩这种极其普通不过的凡人,都要经历五次毒发的折磨。 每一次毒发都伴随着无尽的痛苦、悲伤和绝望,比死亡都不知道可怕了多少倍。 尤其对于实力强劲的人来说,毒发时的煎熬更是无比痛苦,持续时间也变得更漫长。 如李欣从中毒到死亡历时八个多月,而陈浩如果没有解药的帮助,是活不过七天的。 此时陈浩的心中充满了纠结与矛盾,他并不清楚自己选择验证一下自己是否真的中毒的决定,究竟是明智的还是愚蠢的。 按信中所说,在毒发之前服用解药效果会更为显著,能更好的压制毒性,甚至可以让他多活六个月。 然而,他并不想为了这多出来的6个月活得浑浑噩噩,活得不明不白。 他是一个性格坚毅的人,面对困难,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就会去尝试。 他不愿意屈服于他人的安排,不甘心被迫走上自己不想走的一条生死未卜、艰难无比的道路。 她想挣脱命运的束缚,走出自己想走的轨迹。 哪怕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可能没得选择,他还是希望能够求证一下。 他明白这个决定或许是任性,甚至是愚蠢的,但那股追寻自由的冲动却如潮水般无法遏制 他深吸一口气,温暖的茶香与清晨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他心中略微平静下来。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流逝了,眼前的世界变得清晰而宁静。 他凝视窗外,晨光透过树梢洒下,金色的光辉将大地染上一层柔和的色彩。 也许,这个清晨的阳光不仅仅是温暖的象征,更是希望的光芒,照亮了他内心深处那条通往未知的道路。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七章成为镇邪师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命运总是以最冷酷无情的方式揭示自己的本质。 就在陈浩喝下第一杯茶后不久,隐藏在他体内的天下奇毒“黄泉泪”爆发了。 黄泉泪,顾名思义,宛如幽冥之境所流出的毒药,蕴藏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随着药效的发作,陈浩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逝去父母和恩师的音容笑貌,那些温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股悲伤情绪弥漫在心间,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演愈烈。 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尽的轮回之中,世界在这段时间里都静止了,心灵被无边的孤独和悲伤所吞噬,一遍又一遍的经历那些既温暖又悲伤的事情而无法脱离,哪怕就想自我泯灭自己的意识都无法做到。 想要挣脱这无尽的痛苦,却又被牢牢禁锢在悲伤的漩涡之中。 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流出滑落,带着一缕又一缕被抽离的精气砸向地板,然后向四周飞溅逸散在空气之中。 随着被抽离的精气越来越多,如霜的白色开始悄然爬上他的鬓角,脸上出现了皱纹,一秒一个变化,每一秒都比之前显得更加的苍老。 直到几分钟之后,第一次毒发终于结束时。 陈浩已从一个二十一二岁风华正茂的青年,变成了一个白发丛生的中年大叔。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陈浩一脸的漠然。 在那里发呆了很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哎,或许这就是命吧!” 可能想通了吧!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在轻声叹息之后,没有过多久陈浩就调整好了心态,来到了自己的卧室床边的柜子旁,从最下面取出了一个青瓷药瓶。 在再次调整心态,使自己心境完全平静下来并按照信中所教的做好打坐的准备之后。 将那颗绿色且体积最小的丹药倒了出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绝多数化为一股股清凉又不显得冷冽的奇特力量在身周各处流淌,极少部分化为一股温暖的热流从他的丹田处升起,在陈浩意念的引导下缓缓流动至四肢百骸,进行着周天循环。 随着药效渐渐发挥作用,刚才的痛苦仿佛变成了一场幻梦,陈浩的身体逐渐恢复年轻,白发悄然隐去,皮肤重新焕发出青春的光泽。 启灵:顾名思义就是让一个拥有修炼资质的凡人,成为一位镇邪师的过程。 这个过程的时间长短,也能直接反映出修炼者的资质,通常时间越短,潜力越强。 陈浩,能够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完成启灵,这样的表现无疑让人惊叹,也无不在说明着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哪怕就算是在天才中也算妖孽的存在。 或许这也是李欣选择他的原因之一吧! 试想,如果没有卓越的天赋,怎能在短短十年内超越李欣生前的成就,怎么可能能够完成那么艰难的任务。 当然在陈浩成长的道路上,也离不开李欣的帮助,或者留下的一些对他有益的后手。 例如,陈浩刚刚服下的解毒丹其不仅有着可以让“黄泉泪”在两年内不爆发的功效,同时李欣在炼制的过程中也考虑到了陈浩一直生活在凡人的世界中,想要走上镇邪师的道路,如果没有其他帮助的话将会很难。 主要是找不到足够他启灵的天地灵气,要知道在现在这个末法时代中的末法时代,天地灵气除在一些特殊的地方基本是稀薄的不可计。 若不是鸿运当头,能够碰到那些既安全又无主的灵穴,即便有再高深的功法,也难以获取足够的灵气来完成启灵的过程。 至于说去买一些天地灵气来使用,也不是不行,有很多地方是可以买到这种东西的,只不过前提条件是陈浩有钱去买。 很不幸的是陈浩并没有钱。 毕竟镇邪师世界的钱并不是金银,而是各种带有天地灵气的宝物,或者是用他们炼制成的丹药。 那么如果启灵不成功,或者启灵花费太多的时间,那这个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 所以鉴于以上情况,李欣给解毒丹增加了启灵的功效,并且还在丹药中封印了一定量的精纯天地灵气。 说起来,从古至今镇邪师的修炼等级划分都挺稳定的,甚至可以说始终如一,一直没有变过。 由低到高,从最低的一品到最高的超品共10个等级,每个大等级又细分为初、中、后三个小等级。 世间万物都是阴阳两面。 既然有不变的方面,那么基本上来说就会有改变的方面。 相较于上古之时,现在镇邪师的整体实力可以说弱了不止一筹。 在上古之时上三品的镇邪师不说是过江之鲤,那数量也至少是以千记,巅峰时期甚至超品强者都是以十记,他们强大的如神灵一般,可上天拿月,只手摘星辰。 而如今,这样的强者已成绝响,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 在这个时代,六品镇邪师已然是现世的巅峰存在,能够与之匹敌者屈指可数。 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流逝。 十天后,陈浩不仅启灵成功,而且还炼化了丹药中一小半的精纯天地灵气,完成了从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到一品中期镇邪师的华丽蜕变。 强大的力量充斥着身体的每个角落,细胞在沸腾,轻轻一挥手就仿佛能发出千钧巨力,担山裂地视若等闲。 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慢慢在心间发酵,如醇香的美酒让他沉醉其中,每一次呼吸,都是对力量的渴望与享受,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 他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脑海中闪现出无数可能的画面,仿佛自己能以无与伦比的姿态,征服一切。 力量真是令人迷醉呀! 然而陈浩并不想当力量的奴隶,他要当力量的主人。 他懂得适可而止,也还记得李欣在信中的嘱咐。 “在启灵完成之后,不可借用丹药内的大量天地灵气直接冲到一品后期。” “必须要沉淀沉淀。” “不然会对根基造成不利影响,影响他的最终成就。” 一品境界也叫凡境,特点是灵识和灵力都无法外放。 灵力此时主要用来强化经脉的韧性,温养血肉骨骼,增强六感,提升力量,加快奔跑速度等,全方位提高身体素质。 战斗方式跟古代两军交战有时进行的斗将一般,大多数时候都需要贴身肉搏。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八章离家 在这10天的时间里,陈浩也不是一直窝在家里修炼。 他也在做着一些其他的准备工作。 例如去自己相熟的铁匠铺定做了,一把用精钢打造的超大号的破甲锤和一把砍刀。 每件武器的重量都重达七八十斤,不是常人可以舞动的。 这幸好他之前是一个风水师,在这个铁匠铺里面做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这个铁匠铺的人也是见怪不怪,才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 其实镇邪师的武器一般都是用灵铁或者其它灵材打造而成,只有极少数像他这种精穷精穷的低阶镇邪师,才会用凡铁打造的武器来过度一下。 等有了钱或者材料之后,在给自己弄一把适用的法器。 法器分极品、上品、中品和下品共四个等级。 一品初期镇邪师一般使用下品法器,一品中期的镇邪师一般使用中品法器...... 当然这也跟自己的财力有关,一品中期镇邪师使用下品法器的也不在少数。 在此期间,胖子也来找过他一两次,最主要是跟他说,从古墓中带出来的那部分,非金银陪葬品的处理情况。 过程还是蛮顺利的,毕竟胖子这几年也积累下来了不少,对这方面有用的社会关系。 而且他手中还掌握着一个齐装满员的中队,拥有100多条枪,是整个县保安团的核心战力,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敢跟他动歪心思。 说到胖子,陈浩的心中非常的不舍,他不想与这个可以说能够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分离,但他又没有办法。 在从李欣的墓刚刚出来之后,他可能对他未来的路有多么的艰难,只有一点模糊的认识,并不具体。 然而当他真正的成为了一名镇邪师之后,发现才刚刚一品初期的他,竟然可以一拳打断一颗拳头粗的树,他才真正的知道他面对的敌人将是多么的强大,多么的让人绝望。 他只有短短10年的时间。 却需要去战胜那些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怪物。 哪怕这些老怪物已经是苟延残喘的状态。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的。 因此为了避免胖子被他拖累,哪怕就是知道胖子技术精湛的爆破技能,会在前期给他带来不小的好处的情况下,陈浩依旧不打算在走之前告诉他任何事情,打算等他人离开之后再通过其他的方式告知。 因为他很了解胖子,胖子是一个懂感恩并且非常重感情的人,为了兄弟是真正的能两肋插刀的。 更何况他们还不是普通的兄弟,是真正的经历过生死的兄弟。 在胖子5岁那年,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将胖子从火场中救出来的。 在几年前的大疫中,家家挂白幡的时候,也是他跪求了他师傅一天一夜。 他师傅才耗费了很大的人情和付出了不菲的代价,搞到了几支极其珍贵的特效药救了胖子一家。 同时他爹娘的仇也是他与胖子两人一起带人去报的。 那一天,鹰嘴寨从土匪窝彻底成为了一个地名,粘过血的土匪成为了地里的“蒜头”和“肥料”。 又是一天清晨。 阳光透过轻薄的晨雾洒下朦胧的光线,宛如轻纱般点缀着大地,晨风拂过,带来一阵阵清新的泥土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夜间的宁静与沉睡。 陈浩早早锁上了大门,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 他深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尽管那泥土的气息让他感到无比亲切,却也让他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他操控缰绳指引着骏马走上了村道。 马蹄轻轻踏过洒满朝阳的小路,发出细微而悦耳的声音,宛如在低声吟唱。 他慢慢地骑着,目光扫过四周的农田,绿色的稻谷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大地轻柔的低语。 那一片片金黄色的油菜花,依旧在他心中绽放着明媚的笑容,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希望。 马儿在小路上迈动,带着他越过高低起伏的房屋,好似在逐渐抛去过去的记忆。 就在他沉浸在回忆中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亲切的呼唤。 “小浩,你是要出门吗?” “嗯,要去曹家湾一趟。” “婶婶,你这是还要下地去干活吗?” 看着面前背着背篓的李婶,陈浩习惯性的问道。 “是啊!趁着现在比较凉快多干一点,不然等中午太阳大了就干不了了,人遭不住,我们这些庄稼人不就这样吗......” “不跟你说了,婶忙去了哈。” “对了,小浩你走错路了吧!去曹家湾不因该从你二伯那边出村吗?” 向前走了几步的李婶停了下来面带疑惑的看着陈浩。 “我先去给我爹娘上一下坟,昨晚梦到他们,想他们了。” “喔喔,那记得早点回来啊!你喜欢吃的酸鱼,我前几天正好有腌,过两天就能吃了,到时我做好了给你端过去。” ...... 陈浩骑着马抵达父母的坟前时,心中涌起一阵温暖又刺痛的情感。 他下马站在这片他曾来过无数次的地方,目光落在两座紧邻用青石筑成的小坟堆上。 “爸……妈……”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我来给你们上坟了。” 在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中,他点燃了香烛,烧着纸钱,袅袅的烟雾缭绕而上,仿佛在向天上的父母传递着他的心声。 “爸妈,恕小浩不孝了,可能很久都不能来给你们上坟了,我将离开这个地方很久都不能再回来,也或许永远都……” 他闭上眼睛,心中涌动的情感如潮水般涌来,平时从来不流泪的他此时眼角已经湿润,泪水不自觉的滑落。 “但请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风轻轻拂过,带着些许凉意,却也让他感受到了一丝父母的守护。 就在他沉浸在思念之中时,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他猛然睁开眼,看到一只小鸟停在坟前的树枝上,俯视着他,似乎在倾听他的心声。 陈浩微微一笑,感到心中那份沉重在这一刻稍稍减轻了些。 “再见了,爸妈。” 他轻声告别,眼神中流露出不舍与坚定。他知道,无论未来的道路多么艰辛,他一定会努力的活下去。 骑上马在走出村子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看,隐约中似乎看到父母的微笑,仿佛在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除了去给父母上了坟之外,其实陈浩还来到了抛洒他师傅骨灰的河流旁,对着河流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会话,跟他师傅做了一个告别。 听着潺潺的流水声,思绪渐渐飘回了十一年前那个秋天,那个改变他命运的季节。 陈家村的后山是陈浩的家,也是他少年时的游乐场,茂密的树木中时常能传来鸟儿清脆的鸣叫。 那一年,陈浩十岁,正值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他的父母早已在其6岁时因土匪之灾遇难。 孤苦无依的他常常在村里各家各户之间游荡,吃着百家饭,生活如同一片无定之云。 直到那一天,他遇见了他的师傅,一位隐居在附近山中的老者。 在接下来的六年里,陈浩的生活犹如一片朝气蓬勃的绿野,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郁郁葱葱。 师傅的教导不仅限于风水的技艺,更涵盖了做人处世的哲理,师傅的语气总是那么的温和。 陈浩静静地听着,心中思索着那些话语的深意。师傅常常说:“人唯有懂得天地之道,才能在逆境中进行合理的利用来求生存,才能在阳光下茁壮成长。” 日复一日,陈浩在师傅的教导下,逐渐从那个孤苦无依的小男孩蜕变成了一个意志坚定的年轻人。 师傅的身体也随着时光推移渐渐衰弱,临终前的那一刻,陈浩紧握着他苍老的手,心如刀绞。 按照师傅的遗愿,陈浩将师傅的遗体火化并将骨灰撒入大河。 自那以后,陈浩正式踏入风水师的行列,凭借着师傅的教诲和自己不菲的天资,迅速崭露头角,短短四五年就成为了附近远近闻名的风水师。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九章铁甲尸上 就好像人要吃饭一样,作为一位镇邪师不管是保持自己的修为不退步,还是想要修为更进一步,这都必须要有大量的修炼资源。 而在这个世界,修炼资源均在灵脉汇聚之所,灵穴中。 大的灵穴基本已经在很久以前,就变成了一座座强大的灵墓或者神墓,要不就是被其它强大的家族占据了。 以陈浩现在的实力,是不太可能从这些地方,获得足够的修炼资源的,只能在那些小灵穴上打主意。 但这些小灵穴因为灵气稀薄,镇邪师如果不是到了近前也难以察觉,所以只能靠遍布在世界各个角落,数量庞大的凡人去发现。 这个发现的过程对于凡人来说,不仅在过去,在可见的将来都是一段血泪史。 因为新诞生的小灵穴基本都位于地底深处,哪怕离地面最近的也离地面有10米以上,所以往往第一发现的都并不是人类,而是感觉更灵敏的虫蛇鼠蚁或者阴灵类的非人类生物。 随着这些非人类生物在小灵穴中不断的成长,当它们的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灵气不够用时就会主动的袭击人类,以人类血肉中的精气来弥补不足。 所以基本上每发现一个小灵穴就代表着最少有一个人死亡,甚至有时一个村因此被屠光了也不鲜见。 这类在凡人认识中的灵异事件,具有着爆发范围广,随机性强的特点。 想要及时的得到第一手消息,就必须得有一个覆盖面极广,信息传递速度快的情报网络。 陈浩现在还是一个小卡迷扣了,肯定是没有拥有这么强大的情报网络, 但据李欣在信中所述,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建在地下灵穴中的灵市,并且留下了他所知灵市的所在地址。 在灵市中只要你有钱,不仅可以买到各种灵物、法器等,还可以买到小灵穴的相关情报。 陈浩现在就是在前往一个灵市的路上。 至于没有钱买情报的这件事情,那也只能到时候在说了。 实在不行那就去给别的镇邪师打一段时间工咯! 只是有点浪费时间啊! 千年时光,沧海桑田。 在这时光漫长的时间中,很多事情都会发生改变,灵穴也一样会有生有灭。 所以为了避免找过去之后发现那一处灵穴灵力已经枯竭,灵市早已经关闭浪费他时间的情况出现? 陈浩选择了去往的是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拥有大型灵穴,就算在千年之后也有极大的可能还存在的大型灵市——青峰山。 其实除了以上的打算之外,陈浩之所以会去青峰山灵市,还因为各大宗门一旦开山门收徒,一般都会在这种大型灵市设一个收徒点。 如果他运气好,正好能够遇到大型势力收徒,他相信他应该很容易就能进去,并且凭他的天赋极有可能被大佬收为徒弟,那样至少他前期的修炼资源就不用发愁了,10年内达到目标才能有一点可能。 只是在已经有过师傅的情况下,再拜另外一个人为师,他多多少少心中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但命运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 “得得得!” 夕阳的余晖如同洒下的金粉,透过山谷间苍翠的树叶,斑驳地映照在一条狭窄的土路上。 陈浩骑着的马儿步伐稳健,却在行进中微微颤动,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不同寻常的宁静。 他停下马,目光锁定在前方的小村子,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疑惑。 村子显得有些古朴,黄泥稻草搭建而成的土屋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屋顶上零落着的杂草,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村落的历史,一切皆美好。 然而不知为何,陈浩总感觉这个小村庄太静了,有种毫无生气的感觉。 陈家庄在这种黄昏尽头,黑暗将临之时,不说家家都升起了炊烟,但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天空中清清爽爽的,没有一家在生活做饭。 这非常的不对劲,陈浩的心中隐隐传来不安,在快到村口时他停了下来,将马拴在了一棵树上。 然后抽出马鞍上包裹中装着的两支盒子炮,脚步轻轻地朝村子摸去。 周围的空气微凉,初时陈浩灵敏的嗅觉只能闻到淡淡的泥土味和草香,然而当进入村口没有多久。 陈浩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这份安静中流露出一丝不寻常的压抑。 “难道是土匪屠村吗?” 他走近一户房屋,推开了那扇半掩着的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死寂。 室内显得非常的凌乱,椅子翻倒在地,木桌上满是凌乱的碗碟,仓库中甚至还有几袋遗留的稻谷。 这一切都显示着这家的主人离去的非常仓促,仿佛这个家的平静,是在瞬间被突如其来的灾难所打破。 “有人吗?” 他试探性地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像是向无尽的黑暗发出挑战。 可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心头的疑虑愈发浓厚,陈浩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这绝不是土匪所为。 他转身走出屋外,眼前的村道在夕阳的余晖下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但他却始终无法摆脱那种不祥的预感。 正当陈浩准备继续往村子的深处走去时,突然他的目光被远处地面上的,一对不同寻常的脚印所吸引。 这对脚印深陷在土路上,形状奇特,尺寸足有50码。 与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人类足迹相比,这对脚印都显得过大,仿佛是巨人留下的足迹。 陈浩心中一惊,眉头紧锁,默默靠近那一对巨大的脚印。 周围的野草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枯黄无生,被抽走了生命的精华,变得无比萧索。 微风轻轻吹过,干枯的草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窃窃私语,诉说着几天前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不可思议的故事。 他心中警惕,脚步加快,紧紧追随着那沉重而又深陷的足迹,仿佛一头猎豹在追逐着隐秘的猎物。 随着他向前疾行,空气也愈发沉重,似乎连风都不愿掠过这片诡异的村落,唯恐触动那潜藏的阴影。 陈浩的心脏在胸腔中狂跳,仿佛要破体而出,血腥味在空气中愈发浓烈,像一股无形的潮水,涌入他的鼻腔,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那对脚印的间距逐渐增大,仿佛在暗示着什么恐怖的真相。 他恍若能感受到“它”在村子里呼啸而过的气息,携带着狂暴与兴奋,令他不由自主地心神不宁。 就在此时,前方一张长条形的供桌映入眼帘,上面凌乱地摆放着香炉、黑色某种动物的蹄子、碗等物品。 供桌之下,赫然躺着一具身穿道袍的老者,静静地如同被时间遗忘的幽灵。 老者面无血色,眼眶深陷,布满惊恐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他的绝望与无助。 他的身子如同枯柴,全身的血液似乎被抽干。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十章铁甲尸中 一种无形的恐惧感潮水般向陈浩涌来,令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陈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的目光在四周游走,心中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随着他一步步深入,周围的景象愈发令人心悸,倒伏的尸体如同一片片凋零的落叶,铺满了地面。 老者、儿童、妇人、青壮形如枯蒿的尸骸交错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凝固成了永恒的恐惧与痛苦。 这些陌生人的惨状让陈浩心中一阵愤怒涌动,无法自已。 他终究是人,无辜的同类死伤惨重,怎能不让他感到悲伤。 经过细致的查看与翻阅李家笔记后,陈浩的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他基本确认杀死这些人的应该是一具铁甲尸,实力应在一品初期到中期。 并且从这个村子里有一部分活人逃走来看,应该没有人操控。 野兽吃饱了就会停手,不像人类的心思那样复杂。 夜幕降临,明月如钩,洒下银色的光辉,周围的树影摇曳,宛若无数幽灵在轻声低语。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树叶的清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即将展开的追逐战静默屏息。 陈浩深吸一口气,湿润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芬芳,让他的思绪变的清晰,心中的怒火逐渐被冷静所取代。 在基本推测出即将面对的敌人是谁之后,陈浩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显得更加谨慎小心。 他心里明白如果此次猎杀铁甲尸的行动不小心失败,那么就不仅仅是出师不利了,甚至可能会丧命于此,那可真是“出师不捷身先死”,成为了一个笑柄。 于是他在找到了一处相对干净的房子之后,就将村外的马牵了过来,并细心的为它准备了一些屋内找到的豆子和草料,以让其尽快的恢复白日消耗的体力。 当马儿在低头啃食的时候,陈浩也没有闲着。 他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开始了冥想修炼,努力将自己的状态恢复到巅峰状态,力求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能够将实力完美的发挥出来。 时间在此刻悄然流逝,整个房间静谧而充满了紧张的气息。 凌晨时分,明月在夜空中恍若一轮明珠,高悬于天际,银辉如洗,整个大地似乎被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晕。 陈浩慢慢睁开双眼,睫毛上沾着的月光点点,映衬出他脸上的坚定与冷静。 他的心中燃起一股力量,那从未熄灭的怒火也在此刻复苏,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他站起身来步履稳健地走向马棚,将那匹已吃到五层饱的马牵了出来,仔细的将逃跑可能所需用到的器具一一摆放到马鞍上,顺序严谨,位置准确。 在出发前,陈浩还非常谨慎的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的东西或是不能用的器具之后,才将马儿拴在村口路旁的大树上。 人生没有如果,很多事情只有你做足了准备,才能最大可能的减少最坏的情况出现。 陈浩一直是一个谨慎的人。 夜晚的丛林如同一幅阴郁的画卷,黑色的树影在月光下交错纵横,风轻轻吹拂,树叶沙沙作响,如同低语的精灵在悄悄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时而远处传来狼嚎声,犹如撕裂夜空的利刃,时而传来的虎啸声则似狂怒的巨兽,在诉说着作为百兽之王的威严。 陈浩前进的每一步都轻盈而稳健,如同一只潜伏在夜色中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他的双眼如猎鹰般锐利,紧紧盯着前方铁甲尸留下的足迹,深邃的目光透过夜色,照见山林中的诸般种种。 耳朵竖起,警觉地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哪怕是一丝微弱的声响也足以激起他心底的警惕。 大号破甲锤的锤柄被其右手紧握着,左手中的盒子炮也早已打开保险,随时都能喷吐出如幕的弹雨,撕碎前方的一切。 晚风在山间呼啸,带着一丝丝的凉意,令人感到几分凛冽。 时光如流水般逝去,陈浩沿着铁甲尸留下的足迹缓缓前行。 一路上,陈浩大多数时候都在用砍刀开辟道路,艰难地穿行于茂密的森林之中。 经过四五里的跋涉,在足迹的尽头看到了一座孤独而荒凉的坟墓,静静地矗立在苍翠的绿荫之中,显得格外突兀,与周围的自然景色有点格格不入。 坟墓的碑身用石头精心堆砌而成,然而不知何时已然倾斜,变成了苔藓繁茂的温床,映出一片生机盎然的绿意。 而在墓碑原本的位置,一个向下延伸的洞口赫然映入眼帘。 洞口漆黑如墨,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仿佛在吞噬周围的光线,令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直透心扉。 相较于现场那种恐怖阴森的气息,陈浩此刻心中却充满了喜悦。 他终于找到了这具铁甲尸的老巢,这一切的艰辛跋涉和身上那件布满划痕的衣服,都在此刻得到了回报。 凭借他那异于常人的视力,陈浩清晰地看到,在离地面一米多深的地下,静静安卧着一具略微腐朽的柏木棺材。 棺材的底部和棺盖上,分别有一个最宽处可达四五十公分的不规则大洞,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将这具棺材一分为二。 底部的大洞上留下的抓痕已经显得陈旧,甚至快要磨平了,似乎经历了漫长的岁月的洗礼。 而棺盖上的大洞则显得格外新鲜,周围布满了锋利的毛刺,应该是近日才被挖掘出来的痕迹。 在没有特殊机缘的情况下,普通的尸体其实是不可能转变为铁甲尸的。 陈浩暗自推测,这座孤坟或许正是如此巧合。 尸体葬在了地下的小灵穴之上,溢出的稀薄灵气悄然影响着它,促使其发生了蜕变。 在漫长的岁月里,这具尸体仿佛一株灵药,逐渐成长,从一具普通的行尸变为铁甲尸。 其间,本能驱使着它不断向下挖掘,最终抵达了小灵穴的核心,那个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 在灵气的滋养下,它不断变得更加强大。 然而,当它的修为接近一品中期时,小灵穴所散发的灵气已无法满足它的需求,提升它的修为。 这时,它被压制的吸血本能开始觉醒,为了变得更强大,它从最初捕猎野生动物,逐渐演变为对人类的狩猎,汲取他们的精气,以此来弥补灵气的不足。 虽然从案发现场来看,这只铁甲尸应该已经填饱了肚子,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来活动,哪怕就是在洞口闻到人类气息,基本也不会有任何动静。 但为了谨慎起见,陈浩在洞口并没有站多久,他只是匆匆一撇确定了猎物的位置之后,就远离了此处。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十一章铁甲尸下 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利用自己带来的手雷和炸药布置了一个雷场。 然后用注射器在手腕上抽了一点血。 在处理完伤口后,将鲜红的灵血洒在雷场的地面上作为诱饵。 因为陈浩是一个镇邪师,所以他的血液与普通人的不同,蕴含着灵性。 在铁甲尸已经饱食的情况下,凡人的血液已经无法引起它的注意,唯有这种灵血,才能唤醒它内心的狂暴。 在山风的助力下,灵血的气息迅速弥散至洞口。 没过多久,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就从洞口深处传出,犹如撕裂夜空的狂暴之音,令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低沉的爬行声,仿佛有什么可怕的存在正奋力挣扎着从黑暗中爬出,逐渐逼近。 就在陈浩心中警铃大作之际,铁甲尸如一头被唤醒的猛兽,猛然从洞口冲出。 月光照耀下,它那覆盖着黑色物质的身体表面闪烁着冷酷的金属光泽,宛如穿着一层铠甲。 它的体型高大而威猛,肌肉的轮廓在金属下若隐若现,像一座有生命的钢铁雕塑。 双臂粗壮,合在一起如同一把巨型钳子,指甲一寸多长,有着着锋利的刃口。 头颅狰狞不堪,锋利的尖牙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面目扭曲得如同恶鬼,瞳孔中幽蓝色的光芒闪烁不定,透出难以遏制的狂暴气息。 随着铁甲尸不断逼近雷场,周围的空气在这股威压之下仿佛愈发凝重,连时间似乎也在此刻停滞。 哪怕是平日里沉着冷静的陈浩,此刻也难掩心中的紧张,瞳孔骤然收缩,心跳如雷。 他紧握着手中的双枪,目光紧盯着那迅速逼近的铁甲尸,仿佛要将其每一个细节都铭刻在心,预判他的行动。 身旁的大号破甲锤静静矗立,随时待命,准备在近战中给予致命一击。 他心里清楚,接下来战斗是否轻松,甚至是成败。 主要取决于雷场能否发挥出应有的威力,以及能发挥到什么程度。 若是能够将那只铁甲尸炸得半死,然后他轻松补刀就能取得胜利,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当时,陈浩只是想想,只是没想到最终竟然成了现实。 这只铁甲尸似乎自诞生以来就未曾经历过真正的战斗,当然也有可能是灵血的气息激发了它内心的狂暴,使它在理智与本能之间迷失,彻底陷入疯狂。 在冲入雷场之前,它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到前方的危险,毫无试探地直愣愣地冲进了陈浩布置的雷场。 “轰!”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陈浩心中满是震撼,眼前的铁甲尸如同一座崩塌的山岳,被强烈的气浪猛然抛起。 它在空中失去重心,犹如一只挣扎的巨兽,扭动着被撕裂的金属躯体,最终无可奈何地向大地猛然坠落。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滞,四周的世界都化作了暗淡的背景,唯有铁甲尸在空中划出一道不规则的弧线,最终狠狠砸向地面,发出如同天地崩裂般的巨响。 尘土飞扬,周围的树木在这巨响下仿佛受到了惊吓,颤抖不已,树叶轻轻摇曳。 铁甲尸本来已经千疮百孔的金属铠甲,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此刻又新添了几条长长的裂痕。 更有部分已经金属化的皮肤,在爆炸和撞击的双重打击下脱落了,飞溅的到处都是。 那张宛如恶鬼面具的脸庞,也布满了裂痕,仿佛随时都可能像瓷器一般碎裂。 此时,受了重创的铁甲尸终于从灵血引发的狂暴中苏醒过来,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它拼命向后退去。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当铁甲尸被从空中狠狠砸落到地面的那一刻,陈浩已从不远处的藏身之处冲了上来,举起了手中的两支盒子炮。 随着他食指轻轻扣动扳机,枪口瞬间爆发出震撼四方的怒吼,沉闷的枪声犹如撕裂夜空的雷霆,震慑着周围的空气。 密集的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划破黑夜,精准地击中目标。 宛如有生命般钻入铠甲的裂缝中,疯狂的破坏着。 每一发子弹都如同死神奏出的音符,与铁甲尸逐渐微弱的嘶吼声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直到陈浩射出了二十多发子弹,发现那具重新倒地的铁甲尸,狰狞的头颅都被打爆了,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他才终于停止了射击。 平静了一下心态之后,陈浩心中涌起一阵难以置信的情绪。 这场战斗的胜利来得如此轻松,仿佛一场梦境,令他感到错愕。 狂风在耳边呼啸,似乎在为他的胜利欢呼,激荡的气息中隐隐透出一丝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幻影。 但这其实就是当人类进入了热武器时代时,人类镇邪师对抗一二品这类低阶的非人类灵异生物的真实写照。 第一是这些灵异生物的智力普遍较低,并且因为他们大多数在出来作乱之前长期待在地下灵穴之中,所以许多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热武器的威力,必然对这种武器也就缺乏防范意识。 第二是热武器的威力之大,常常令二品级及以下的灵异生物无法承受。 毕竟,它们的防御能力并没有强大到足以抵挡大当量炸药的爆炸。 所以只要掌握了适当的方法,这些看似强大的怪物,人类有时便能靠着热武器强大的威力很轻松的解决它们。 当然事无绝对,比如你在狭小的空间中正好跟一头铁甲尸撞上了,那么你就会切身的体会到,他那身铁甲有多么恐怖了。 这也是为什么陈浩一定要把铁甲尸引出来的原因。 如果是陈浩从洞口进入地下去与铁甲尸战斗,那么很有可能死的就是他了。 又比如你遇到的是狼之类生性狡诈的灵异生物,他们就不会那么容易上钩了。 再比如你遇到的是那种经过其它高阶存在调教的,那也会非常难对付。 更不要说飞禽这种极少见,可以从天空发动攻击的存在。 对于一二品的低阶镇邪师,如果不是身边正好有高射机枪或者高射炮,这种对空中目标有很大杀伤力的武器。 那么你就很容易被从高空俯冲下来,速度极快的飞禽类灵异生物抓爆头,或者让你体验一下无降落伞高空跳伞的感觉。 当然此时你的手中如果有着一把好的弓箭类法器,那就另当别类了。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十二章赤鳞蛇 很多时候,失败并不是在战斗的激烈交锋中出现,而是在那胜利的欢愉之后,警惕性悄然降低之时。 当一切似乎都已尘埃落定,内心的松懈便是最致命的敌人。 正如这一刻的陈浩,有点被出乎意料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处于微微失神的状态中,完全都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当他终于察觉到身后隐约传来的异样,耳中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沙沙声,表明有危险的生物在附近时,他急忙想要转身迎战,却发现一切的反应都为时已晚。 还未等他完成转身,危险已经如雷霆般迅速的降临,一股剧烈的刺痛感便从小腿骤然袭来,就像有两根锋利无比的针同时扎入了他的肌肤一样。 当陈浩转过头,试图辨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赤红色小蛇。 它如同一道闪电一般从他的腿旁疾速跃起,瞬间消失在幽深而神秘的密林之中,速度极快,快到只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残影,好似它的存在只是一瞬间的幻影。 此时,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视线中变得模糊,唯有那条小蛇的身影如同火焰般鲜明。 尽管小蛇的身形并不及一米,但它的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却闪烁着妖异的赤红色,宛如烈焰在林间肆意燃烧,令人不寒而栗。 更让人心生畏惧的是,它那烙铁般的头部上,双眼中不时透露出的凶狠和狡诈的光芒,好像在嘲弄着陈浩的无知与愚蠢。 灵血的出现不仅唤醒了僵尸,更意外地引来了另一只一品中期的赤鳞蛇。 现在,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无法确定周围是否真的存在两个相距不远的灵穴,亦或是这条赤鳞蛇也是源来自于孤坟之下的灵穴;如果真的是都出于同一个灵穴的话,为什么没有发现一点赤鳞蛇存在的痕迹...... 无数的问题困扰着陈浩,但他现在并不想去探究这些复杂而神秘的谜团。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强烈而单纯的念头,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弄死这条可恶的赤鳞蛇。 陈浩紧追着远去的赤鳞蛇,手中的盒子炮不停的喷射出枪焰,轰鸣的枪声在密林间不断回荡,宛如雷霆之怒。 一发发子弹不停地从枪管中倾泻而出,试图咬住那条在阴暗的森林中却如闪电般疾速掠过的蛇影,用它那强大的杀伤力将其彻底撕裂开来。 然而,这条赤鳞蛇不仅以其剧毒而著称,更以其迅捷的身手而闻名。 尽管陈浩的子弹如流星般快速划破空气,形成一道道密集的弹雨,看起来极具杀伤力。 然而,那狡猾的赤鳞蛇却在高速游动中灵巧地变换着前进的方向,轻松地避开了所有致命的攻击。 它的速度如同闪电,敏捷的身影在丛林间闪烁不定,使得陈浩每一次的瞄准和射击都变得异常艰难。 并且在这片错综复杂的丛林中,赤鳞蛇仿佛成为了无可匹敌的王者,轻松战胜着所有的敌人。 四周茂密的树木、纠缠的杂草以及各种裂缝与洞穴交错,为其形成了一道道沉重厚实的天然屏障。 不仅阻挡了陈浩的视线,让他无法准确地看到赤鳞蛇所在的位置,而且也有效削弱了子弹的威力,或者说完全被阻挡了。 射出的子弹几乎都击打在周围的树干与岩石上,激起阵阵飞尘与碎屑,没有给赤鳞蛇带来一点伤害。 几片树叶在这种激烈的冲击下轻轻飘落,犹如无声的讥讽,在嘲弄他的不自量力。 提醒着他在这场生死较量中是多么的弱小。 短短不到十秒的时间,赤鳞蛇已然完全脱离了陈浩的视线,无论陈浩如何努力寻找,四周的丛林依旧静谧,仿佛这条狡猾的生物就在一瞬间凭空消失一般。 与此同时,陈浩的状态开始急剧恶化。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隐隐透出一抹青灰,身体微微颤抖,像是风中摇曳的树枝,随时可能折断。 嘴角渗出一丝丝鲜红的血丝,不断向下流淌,仿佛在无情的抽离他的生命精气一般。 几秒钟之后,猛烈的蛇毒似乎已经在其身体各处全面的爆发,双腿灌了铅一般,沉重得几乎无以承受。 身体似乎失去了所有力量,软软地瘫倒在地,额头抵住冰冷的泥土,心中充满了绝望的无力感。 四周的世界变得模糊,耳畔只剩下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的声音,以及那越来越近的黑暗。 此刻,他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体内剧烈的痛苦与逐渐逼近的死亡阴影。 那一瞬间,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周围的世界仿佛在瞬间变得模糊,耳畔的树叶沙沙声也渐渐远去,直至只剩下无尽的寂静。 随着陈浩的倒下,追逐的脚步戛然而止,早已远遁的赤鳞蛇也在不久后又悄然返回。 它藏身于一棵粗壮的大树枝上,摇摆着猩红的蛇信,眼睛如红宝石般闪烁,冷酷而狡诈地注视着躺在地上的陈浩。 当赤鳞蛇察觉到陈浩的面色变得乌青,身体由最初的抽搐逐渐归于静止,似乎已经在它的蛇毒下失去了生机时,它轻轻摇动着尾巴,眼瞳中流露出一丝阴险而得意的欢愉。 若是普通的猎食者,此刻早已迫不及待地跃下树去,享用这顿丰盛的美餐。 然而,作为顶尖的猎手,赤鳞蛇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 它还耐心地在树枝上停留了一会,静静观察着陈浩的动静,确认他确实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后,才缓缓滑下树干,向陈浩逼近。 它的动作轻盈而稳健,犹如一位舞者,在树枝上灵活的滑动,似乎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一场猎杀的主动权,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自信。 当它在距离陈浩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凝视着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陈浩,开始了它的餐前准备。 嘴巴微微张开,吐出猩红的蛇信,身体缓缓扭动。 赤鳞蛇本是体型娇小的灵异生物,然而现在却如同被充气的玩具一般,迅速膨胀。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它的身长便从不足一米骤然拉伸到六米有余,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复苏,令人不寒而栗。 它那原本细小如大拇指的腰身,现在已然粗壮得如三四十公分的树干,巨口张开足以将躺在地上的陈浩吞入腹中,欲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蛇吞象”。 此时,它的表皮竟变得半透明,宛如大海中优雅游动的水母,隐隐约约可见内脏的跳动,生命的旋律在其体内荡漾。 赤色的鳞片如同璀璨的水晶零星的镶嵌在它的体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妖艳的光泽,令人无法抵挡却又心生畏惧。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十三章煞铁矿 在丛林深处,阳光透过繁密的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展开的对决铺设华丽的舞台。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令人窒息的气息,似乎每一片叶子都在屏息凝视,等待着一场漂亮的反击。 陈浩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当赤鳞蛇被成功诱骗到近前,躺在地上装死的陈浩那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如火山喷发一般猛烈的爆发了出来。 他猛然抬起手中的盒子炮,将枪口毫不犹豫地抵近赤鳞蛇那张巨大的嘴巴。 “给我去死!” 他心中咆哮着,手指轻轻一扣,扳机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烈焰从枪口喷薄而出。 枪声在这片寂静的丛林中炸响,犹如雷霆般回荡,瞬间打破了周围的死寂。 双枪中所剩的十余发子弹如同决堤的洪流,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携带着浓烈的杀意,从枪口如雨般倾泻而出,然后在赤鳞蛇的体内肆意穿梭,撕裂着它的肌肉与内脏。 赤鳞蛇的身体如同一条被狂风肆虐的藤蔓,在地面上剧烈扭动,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吼,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地狱深渊中迸发出来的咆哮,回荡在丛林中,带着垂死的哀鸣。 尽管它那闪烁着凶光的双眼在此时愈发狂暴,透出无法遏制的杀意与凶狠,像是在无声地诅咒着陈浩这个将它推入深渊的猎手,然而眼神终究不能杀人,陈浩也不可能停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射入它体内的子弹越来越多,赤鳞蛇的挣扎逐渐显得无力,反抗愈发微弱,身体被打得千疮百孔,基本没有一寸完好之地,最终失去了生机。 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仿佛在向这片丛林诉说着它的不甘与绝望。 鲜红的血液在地面上蔓延,犹如盛开的花朵,映衬着生命的凋零。 微风轻轻拂过,似乎在为它送上最后的告别。 在这个世界上,利与弊总是如影随形,事物的存在总是伴随着其两面性。 赤鳞蛇以其超凡的速度、致命的毒性以及娇小灵活的身躯,成为这边丛林中无与伦比的霸主。 然而,这位丛林之王并非没有弱点。 赤鳞蛇的防御能力相对较差,脆弱的表皮使它在面对强大敌手时显得无比脆弱。 实际上,当赤鳞蛇因判断失误,选择增大体型进食,而不得不暂时放弃了自己占优的速度优势,和又进一步削弱了表皮的防护能力时,它的命运便已注定,败亡是不可避免的。 当然陈浩的胜利,也与他之前为了压制“黄泉泪”所服用的解毒丹,在体内构建能使得绝大多数毒物对他无效的道屏障有很大的关系。 不然他后面恐怕就根本没有装死的机会了,倒在地上之后就真的变成一个死人了。 嗅着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陈浩心中涌起一阵疲惫,真希望能躺下来好好休息。 尽管从他引出铁甲尸到击毙赤鳞蛇所花的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但这一过程中的大起大落让他的心力交瘁。 但他也很清楚,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这个地方需要尽快的处理,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到来。 血腥味太浓了。 陈浩抽出仅有的绑在腿上的匕首,然后在附近砍了一颗拳头粗细的泡桐树,截了两段最笔直的树干备用。 陈浩因为现在有着一品中期正邪师的修为,所以他的力气很大,就好像人形机床一般,所以两段泡桐树干在其手中的匕首上下翻飞之下,没几分钟就变成了两个三四十公分长有盖木筒。 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了。 在这方面,陈浩真的跟土匪有的一拼。 除将赤鳞蛇已恢复成原型的小小尸体装入一个木桶,并为其盖好盖子之后,他还连沾染了赤鳞蛇鲜血的泥土都没有放过。 手握匕首在地上刮地三尺,相继将带有血液的泥土装入另外一个木筒之中,准备等去灵市了将他们出售给那些种植灵植的镇邪师。 虽然这种东西的价值不高,但谁让他穷呢?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深知,多一文钱就意味着多一点保障。 当然也许这也与赤鳞蛇的血量稀少有关,撒在地面上的血迹并不多,因此需要耗费的时间也相对较短。 经过一番收拾之后,陈浩终于重新赶回了孤坟所在的位置。 值得庆幸的是,在陈浩的细心观察下,这片区域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或存在危险的迹象。 所以陈浩也没有再迟疑,准备下墓了。 虽然这个地方属于深山老林,基本没有什么人烟。 但刚才炸铁甲尸的爆炸声确实不小,而且这个小村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有心人注意到。 他不想跟其他可能赶来的镇邪师因为修炼资源发生战斗,那么他就要速战速决,尽快搞定。 经过多次试探,他确认孤坟下的铁甲尸洞穴里应该是没有其他生物存在了。 于是,陈浩一手握着大砍刀,一手拿着盒子炮,顺着铁甲尸挖出的洞口爬了进去。 在通道中,陈浩不禁反思起自己当初在打制武器时的选择是否明智? 在这种狭小的地下通道环境里,砍刀的灵活性根本无法发挥。相较之下,如果他当初选择制作一把可以调节长度的长枪,那无疑会更为合适。 长枪的刺击方式能够更好地应对可能的威胁。 随着深入洞穴,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阴冷而潮湿,陈浩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通道并不长,几秒钟之后,陈浩就爬到了底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体积大约三四立方米的地洞,周围环境看起来相对干净,四周没有堆积杂七杂八的骨骼,也没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异物,只有几根可能是无意间带进来的枯草散落在四周。 这个灵穴果然如他所预料的一般,是一个非常低品级的灵穴,其内灵气稀薄。 若是陈浩在这里长期修炼,基本上难以有所进步,甚至还有可能在岁月流逝中退步。 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这个地方灵气这么稀薄,在供养出一具铁甲尸之后基本不可能出什么好东西,但陈浩还是掘地三尺的在洞内找了一遍。 然而还算比较幸运的是,找到了一块柚子大小的煞铁矿,比那些在小灵穴中空手而归的前辈要好得多? 煞铁矿,虽是一般的灵铁矿,却自带煞气,属于一阶下品中的比较好的灵铁矿。 再加上这一块也不小,他再加点钱,应该可以换到一把下品的武器了吧! 陈浩有点不确定,虽然镇邪师界不像凡人国度一样,几十年就可能有个大变化。 但这不是现在已经过了千年吗? 他也不确定物价变成啥样了?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十四章胖子的怒火 在从铁甲尸的巢穴中走出来后,陈浩并未立即离去。 因为铁甲尸所在的灵穴中并没有发现赤鳞蛇活动的痕迹,那就意味在这附近绝对是有着另外的一个灵穴存在,只是不知道具体有多远。 陈浩想试一试,沿着赤鳞蛇已知的行进轨迹周围搜索,看能否找到赤鳞蛇所在的小灵穴。 他用砍刀扒开草丛、砍伐灌木,在黑暗中仔细查看了周围的每一处缝隙,甚至翻动了落下的枯叶,期望能运气好的发现那条赤鳞蛇所在的灵穴。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晨曦渐渐洒满大地,晨露在草叶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几个小时过去了,却始终没有找到赤鳞蛇所在小灵穴的踪影。 也不知道是赤鳞蛇所在小灵穴距离这里太远,还是足够隐蔽,藏于那个不易被发现的那个石缝中。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闪过,却无从得知答案。 随着太阳逐渐攀升,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陈浩的心中也渐渐熄灭了继续寻觅的念头。 虽然未能找到赤鳞蛇所在小灵穴,但这次的收获也不算少了。 “人啊!” 有时应懂得适可而止,不应太过贪婪。 若不知足,眼前得到的东西可能在瞬间化为泡影,甚至会危及到性命。 一具铁甲尸和一条赤鳞蛇的尸体,加上一个已确定位置的小灵穴和一个未被探索的灵穴(赤鳞蛇巢穴)的消息也能卖不少钱了。 至少给他添置一身适合他现在修为的法器,然后在买点适合自己使用的丹药,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在这个末法时代的末法时代中,能够产生灵气的灵穴,无论其大小都是弥足珍贵的。 即便是像铁甲尸巢穴所在的那样灵气浓度极低的灵穴,虽然不太适合作为修炼的密室或洞府,却仍然能够作为灵田使用,可以种植一些对灵气浓度要求比较低的阴灵草等灵植。 只需在周围安排一些持枪的附庸凡人来守卫,或是用其他手段隐藏灵穴的存在,每十年便可收获一次,所获也还是挺不错的。 在这个时代,拥有家族背景的镇邪师们发现灵穴后,通常会立即向家族报告,以换取贡献值。 唯有像陈浩这样的散修,才会选择将这样的秘密转手卖出,换取一些修炼资源。 这也正是陈浩不想在此地待太久的原因之一。 因为铁甲尸留下的足迹太过于明显,让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他深知如果不尽快前往青峰山灵市,将这个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灵穴位置售出。 恐怕在拖延几日其它镇邪师也会察觉到这里的异常,找到铁甲尸的这个灵穴,然后被其它家族占据。 那到时候这个消息就不值钱了。 “驾!驾!驾!” 随着一声声小声的驾驭马匹的声音响起,一辆马车在官道上如离弦之箭般飞驰着。 陈浩坐在车厢前,双手稳稳握住缰绳,目光锐利如刀,注视着前方的道路。 马蹄声轰鸣,车轮在土路上滚动,扬起阵阵尘土,仿佛在为他的旅程伴奏。 在马车的后厢,一个松木箱子静静地摆放着,箱内装着那一具铁甲尸和赤鳞蛇的尸体。 随着红日西坠,又一个夜晚即将到来。 在满天霞光之下,架着马车的陈浩微微有点走神,回想起昨晚的经历,陈浩心中现在还一阵后怕和无奈。 他自认为昨晚自己已经非常谨慎了,但那知竟然还是出现了意外。 镇邪师的世界果然充满了未知与危险,随时都可能被暗藏的杀机吞噬。 当然从这件事情中,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有很多考虑的不周到的地方。 一是未能充分考虑到灵血不仅能引诱铁甲尸,还可能吸引其他灵异生物的到来,并且存有侥幸心理,想当然地认为自己运气不会那么差。 毕竟在这个末法时代,这又不是什么大的灵穴的附近,普遍来说方圆几十公里内能有一只灵异生物就不错了,这周围怎么可能还会有除了铁甲尸的另一只灵异生物存在了。 二是显然他低估了热武器对低阶灵异生物的杀伤力,导致自己在轻易的灭杀了铁甲尸之后产生了短暂的失神,让赤鳞蛇抓住了机会。 三是他在遭遇赤鳞蛇袭击后,情绪有点失控,恼怒之下错误的选择了追击这个对敌方式,没有第一时间表现出被蛇毒侵袭的反应,引起了赤鳞蛇的警觉。 以至于待他怒火消退,冷静下来后,意识到在丛林这样复杂的环境中,赤鳞蛇体型小且速度极快,现在的自己根本难以追上并杀死它。 转而选择假装中毒死亡诱使赤鳞蛇靠近时,赤鳞蛇对他进行了长时间的试探。 若是赤鳞蛇在有耐心一点,他就无法继续伪装下去了。 因为装死不是说你躺下去闭眼就可以了,还必须让自己处于龟息状态,让自己的心跳和体温降到很低的程度。 甚至为了表现出中毒的样子陈浩还稍微逆行了功法,让自己显得面色青紫,嘴角流血,这些都不是能长期维持的,不然对身体的伤害就太大了。 傍晚,陵水县保安大队驻地,一中队的队部内。 刚刚结束三天一次的出操,胖子手握着勤务兵递来的毛巾,正忙着擦拭额头的汗水。 突然看到装着他晚饭的托盘旁边竟然有一封信,胖子心中疑惑,便转头向正在扇扇子的勤务兵问道:“这谁送来的信!” 他虽然有着高小的文化,比军队里的大多数人都强,但也算不上一个文人,所以一般有事都是当面谈或者电话,很少有人给他写信的。 “队长,我也不清楚,是刚刚邮局送过来的。” “说是今天下午从梧桐街路口的那个邮箱中收回来的,本来是要跟其它信件一起寄到外地的,但后面在分拣的时候发现邮寄地址竟然是我们保安大队,收件人是队长您,所以就赶忙送了过来。” 虽然信封尚未打开,但胖子的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一团阴云在他脑海中缓缓蔓延,似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似乎也因这份未知而变得缓慢而沉重。 胖子烦躁的将手中的毛巾扔在桌上,并挥手示意勤务兵赶紧离开之后。 急忙拿起桌上托盘旁边的信拆开读了起来。 此时纸张相互摩擦的哗哗声在静谧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眼神迅速扫过信中的内容,每一个字句都仿佛带着千斤重的分量,沉沉地落在他的心头,让他愤怒又无奈。 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十五章灵市 “胖子,请原谅哥的不辞而别,也不要到处找我,或去探寻我离开的原因......上次所得的大洋我带走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我放在了老地方,你有空记得去取回来......还有家里还有一点米和腊肉,你如果不要的话就帮我送给我陈伯伯他们吧......” “对了,我不在的日子中,如果陈伯伯他们有困难记得力所能及的帮我照顾一下。” “胖子......” “哎!” 这封信虽不长,字数不到三百,却让陈浩写了许久,他心中的千言万语,难以言表,写写停停,修改之后再改。 在足足写废了十多张信纸之后,才终于写出了一封他勉强满意的信件。 信的内容在他心中翻涌,似乎有无数的情感在涌动,却又无处倾诉。 在他离开的那一天,他将信交给了一位值得信赖之人,让这个人在他离去后的第三天,将这封信随便找个路边的邮箱投递出去。 胖子并不是一个特别冷静的人,信的内容还没有看到一半,他就像一团火焰般爆发了,怒吼道: “陈浩,你这个龟儿子就这样对待兄弟的吗?有什么困难不能一起面对,非得独自一人扛起?” 他激动得将桌子上的物品胡乱扔出,甚至连桌子也被他掀翻,发出一声巨响,仿佛整个房间都在为他的怒火而颤抖。 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暂存,他恨不得将那封信撕得粉碎,化作飞灰。 就在此时,他的勤务兵闻声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眉头紧锁,显然被胖子的怒吼吓了一跳。 “队长,发生什么事了?是浩哥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要我叫兄弟们集合去帮忙吗?” 胖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怒吼道:“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喔.....好!” 勤务兵珊珊退了出去,看着他队长那张铁青的脸,他知道自己刚刚有点冒失了,明白此刻他队长遇到的事情不是他能帮忙的,他队长需要自己安静的想想,现在不应该去打扰他。 夕阳的余晖缓缓洒落,天边的霞光如同画家的调色板,渐渐染红了西天的云朵。 随着时间的推移,光线慢慢变得昏暗,原本不断传来砸东西声音的屋子内,也逐渐沉寂下来。 屋角的尘埃,仿佛在诉说着刚刚过去的喧嚣,而屋内的每一个角落,都似乎沉浸在这美好的平静时刻。 又过了一段时间,胖子终于走了出来,虽然脸上还是满是愤懑,但情绪也算是基本冷静了下来。 “队长,没事吧!”勤务兵关切的问道。 但此时心中还有火的胖子并不怎么领情,现在真的是见谁就想怼谁。 “少废话,吃饱了闲得没事干是吧!还不快去,把我的马牵过来。” “哦......好的......好的。”勤务兵急忙去牵马。 在夜色的深邃中,胖子高举着火把,骑着马,仿佛一阵狂风卷起的幽灵,疾驰向陈浩的家,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如同星辰在寂静的夜空中闪耀,映照出他满脸的急切。 他心中还怀着一丝渺茫的侥幸,暗自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兄弟间的玩笑,然而他的内心深处却非常的清楚,他哥是从来都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当他抵达陈浩的家,迎接他的果然是紧锁的房门和无尽的黑暗,四周的寂静如同沉重的幕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屋内二楼寝室床上的被褥,已被收至箱子中,叠的整整齐齐;水缸中的水被清空,倒立在地面之上;未吃完腊肉也用一个麻袋收了起来,与米袋一起放在了米缸中....... 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着,他哥的离开不是临时起意的,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这才是最难办的,以他哥的谨慎,他恐怕真的找不到他哥了。 “不知这一生是否还有在见之日!” 看着屋内那即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胖子的眼角渐渐变得湿润,宛如秋日的细雨,轻轻滑落。 一滴泪水不禁从他的脸颊滑落,像是一颗破碎的珍珠,重重地敲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无声的叹息。 后来,胖子也去陈家村问过,试图打探陈浩的下落,但村民们告诉他,陈浩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回家,夜晚也从未见过屋内透出灯光,这无疑证实了陈浩的不告而别。 胖子在陈浩的家中呆了半个月,期间派人四处寻找,然而陈浩离开时留下的痕迹实在太少,只知道他大概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完全不知道他去了那儿。 陈家村因此事造成的压抑气氛也存在了很久才消散。 在金钱开道之下,陈浩星夜兼程,不断的转火车、汽车又转马车,然后终于来到了青峰山灵市的凡人区。 虽然一路奔波,陈浩的形象显得有些邋遢,然而他的眼神却如星辰般明亮,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前方那高达十多丈的城池,以及在他的身后高耸入云的青峰山。 陈浩的心中激动与好奇交织不已,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呼唤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迈出了探索的步伐,想要尽快的见识一下灵市是什么样的。 每一个灵市为了防止凡人的误闯入,一般都会将入口处藏起来。 小型的灵市因为进出的镇邪师和修炼资源不多,只要注意点就很难被凡人发现。 所以基本上对周围的环境要求不高,只要哪有灵穴就可以设置在那。 你可以设置在无人荒野,也可以在灵穴上方建立一个庄园,甚至建议在闹市都可以。 而大型灵市就不同了,进出的镇邪师和修炼资源都比较多,并且在任何时间都开放,如果在人多的地方难以隐藏。 所以为了不引人注目,其必在野兽环伺,凡人难以抵达的森林或荒野之中。 这种大型灵穴周边环绕的凡人难以抵达的森林或荒野,有的是本来就存在的,有的是将大量人口迁走后才慢慢出现的。 同时也因为镇邪师中最多的始终还是低阶镇邪师,从本质上来说他们还是跟我们一样的俗人,有七情六欲,有各种的需求。 所以在这种大型灵市的所在地,都会有数倍甚至近百倍的凡人居住在附近,为低阶镇邪师提供各种服务。 至于所需的外界一些物资,一般都是被灵市控制的国度定期通过一些隐秘通道转运进来。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十七章赵若曦(求支持) 在青峰山灵穴的核心处,矗立着一座华丽无比的大殿,宛如仙境中的瑰宝。 殿内,阳光透过雕刻精美的花窗,宛若金色的丝带轻柔地洒落,温柔地照耀在一位斜躺在软榻上的绝世美人身上。 她的身姿如同盛开的花朵,妩媚动人,仿佛是春日里最娇艳的玫瑰。 那优雅的气质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宛如高高在上的天后,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光芒。 她的肌肤在光影交织中显得如玉般光滑,微微颔首之间,似乎带着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超然,只存在于传说中,令人不禁屏息凝视。 殿堂四周的华丽装饰在她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璀璨,每一处细节都恰似为她量身定制,世界的所有美好都在此刻向他汇聚。 然而,此刻不知是谁惹怒了她,竟让她做出了几乎与她那优雅高贵气质完全不符的举动。 或许也有可能是天仙般的外表下,本来就藏着一颗“腐女”的心。 赵若曦懒散地斜倚在华丽的软榻上,神情显得极为不悦。 她正嗑着平日里最爱的玉泉宗出产的顶级香瓜子,指尖灵巧地捏着一颗颗饱满的瓜子,嘴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似乎在故意将瓜子壳扔在在榻前的茶几上,试图用这些壳儿将眼前茶几上那块,闪烁着微光的月牙型玉佩掩埋掉,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但效果好像不尽如人意,尽管瓜子壳已在茶几上堆积成小山,但依旧有几缕光芒,不屈不挠地从玉佩中逸出,宛如调皮的精灵。 突然,她从软榻上弹身而起,手一挥,茶几上的瓜子壳犹如遭遇了18级台风,瞬间被卷落一地。 她随即抓起那块仍在闪烁微光的玉佩,怒目而视,气呼呼地说道: “闪,闪什么闪?再闪姑奶奶等会就把你扔粪坑里!” 在骂完这句话之后,当眼光瞟过空中投影而出的陈浩与掌柜的交易画面,赵若曦脸庞上的怒意好像更胜了几分。 赵若曦的心情很复杂,现在其实她已经基本确定这个20多岁的混蛋,就是她现任青峰山灵市之主,赵若曦等了很久的“男人”。 每当她想到“男人”这两个字,心中便涌起一阵怒火,牙齿紧咬,心情如同翻滚的潮水,愤怒无法抑制,恨不得立即将陈浩撕成碎片。 极阴煞体,乃是极阴灵体的变异形态,如果光从修炼速度上来看,两者之间基本上没有差别,都是普通体质的几十上百倍。 但极阴灵体在修炼时,能够有效地将集聚地阴煞之气转化,避免其在体内积累。 而极阴煞体则毫无此幸,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的阴煞之气会不断的重复集聚——爆发——再集聚这一过程。 这种循环带来了剧烈的痛苦,不断摧残着修炼者的身体和意志。 即使是那些意志坚定、毅力超群的人,最终也可能在这种折磨下陷入疯狂。 在每次爆发时,那种感觉真的生不如死,绝望与痛苦交织,仿佛整个灵魂都在燃烧,无法承受的煎熬令人的心灵几近崩溃。 赵若曦刚踏入镇邪师的世界不久,十二岁的时候便被发现是极阴煞体,这种很恶毒的特殊体质。 与此同时,她也从父母口中得知了一件与自己有关的秘密。 原来,早在许久以前,曾有一位与他们家有很深渊源的大能者,预见到了她将经历的种种艰难与挑战。 因此,给她留下了一块月牙形的玉佩,只要当它亮起就代表那个人来到了她的附近,如果她愿意就可以凭着玉佩的牵引信号,和玉佩中投影出的画面找到他。 只要她能跟那个人成为夫妻,两人双修,那个人所拥有的阴阳道体就可以将他体内的阴煞之气转化掉。 说实话,她一直在等待,等了很久很久,在这期间受尽了阴煞之气的折磨,直到他现在都成了青峰山灵市的话事人,问题应该也快要得到解决了的时候,陈浩这个混蛋竟然才出现。 何人能够理解? 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 由爱生恨。 那种不知怎样诉说的心境变化? 那种痛苦,无法言说。 经历了这些种种,她真的觉得她现在还没有完全疯掉,都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性格有时变的怪异,又何其正常! “喔,身上连一件下品法器都没有,看来应该是刚刚才走入镇邪师这个世界,还真是穷得可怜呢!只不过运气还真好,幸运的杀死了两头低阶灵异生物,还确定了一个无主小灵穴的位置。” “三件东西加起来应该有1000多玉币了吧!马上就要变小富翁了是吧?” “哼!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可惜啊!你要是高兴了,本姑奶奶可就不高兴了。” 看着空中的投影画面,赵若曦一边在心中暗想到,一边对门外站着的人员做出了命令。 “来人,马上去这个地址给我把那个小灵穴占下来,如果出了差错,你也不用回来了。” “诺,城主。” 从殿门口进来的青衣女子在接到赵若曦,用灵识传过去的地址之后,马上就恭敬的退了出去办事去了。 陈浩此时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他,无妄之灾即将降临。 在买卖契约签完了之后,陈浩接着又将装着赤鳞蛇和另外一个装着泥土的竹筒拿了出来,并打开盖子,放在了柜台之上。 “掌柜的这两个东西麻烦也报一下价吧!” 掌柜的看着竹筒内的赤鳞蛇尸体,有点诧异的看了一下陈浩,那眼神好像在说: “没看出来呀!老夫竟然看走眼了,你一个一品中期的镇邪师竟然,猎杀了一条一品中期的赤鳞蛇。” 要知道就是一品后期的镇邪师遇到这条赤鳞蛇,也是需要小心应对的,毕竟赤鳞蛇的毒性是真的猛,在同阶的毒蛇中虽然排不进前10,但前20是算得上的。 掌柜的专业素质还是在哪,在稍微愣神之后就将赤鳞蛇尸体倒在了一个托盘中,戴上专业的手套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道友,这条赤鳞蛇最值钱的毒囊和毒牙完整,品相还算可以,410吧,怎么样?” “再加一点吧!” ...... “道友,432不能再多了啊!” “那加上旁边这一桶带蛇血的泥呢?” 看着面前跟自己不停讨价还价的陈浩,掌柜的一脸苦涩,头疼。 这家伙不是男的吗?怎么像个女的一样难缠,他都快有点受不了了。 为了能够早点结束,他再次做了一点让步。 “道友,我再给你加10枚玉币,你如果还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吧!” “你应该也清楚赤鳞蛇本来就不值钱,更何况是这种被污染的蛇血,只能用来埋在土里作为灵肥培养嗜血的灵植。” “好吧,成交。” 相较于掌柜的苦恼,陈浩却挺开心的。 毕竟他之前可是连一枚玉币都没有啊! 现在也算是小有身家了。 虽然这样干比分开卖多了一点风险,但毕竟能多几十枚下品玉币,这个风险担的也不亏。 反正他已经计划好了,等这些卖东西的钱一到手他就会将他们,换成能提升自己战力的法器和修为的丹药等。 他想等他再一次走出灵市的时候,战力有很大的提升不说,手中的玉币估计也花的差不多了,被人盯上的可能性应该没有那么大。 他是有打算先在灵市里面待一段时间的,当然具体时间不定。 首先主要是打探有没有收徒的信息,如果能够在最近就成为某个大派的精英弟子,甚至某位大人的亲传弟子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其次尽可能的了解现在镇邪师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毕竟李家笔记中记载的东西,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有些细节可能已经出现偏差。 最后呢?陈浩虽然已经基本确定自己的修炼资质很好,但还是想要测一下自己具体是什么修炼资质,好心里有底。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修炼资质太差,毕竟李欣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从至少千多年前就布的局不可能找一个废物的。 想到这儿,陈浩突然觉得有点挺令人啼笑皆非的,他恐怕是第一个发现自己有很好的修炼资质,但又并不是很快乐的人。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十八章阴阳道体(求支持) “道友,你看刚才我给你做了这么大的让步,你应该也不好意思把孕育赤鳞蛇的小灵穴,所在位置卖给其他商铺吧!” 听到掌柜的话,陈浩苦笑着回应道:“掌柜的,其实我正想跟您谈谈这个事情,只是说起来有些不太好意思。” “实际上,我直到现在也不清楚孕育赤鳞蛇的小灵穴具体位于何处。我只能提供我遇见赤鳞蛇的地点,之后就得靠你们的经验和发动人力物力去寻找。请问,这种情况你们还会收吗?” “这种的我们也是收的,只是要先跟道友你说好,这个价格吗?肯定是没有能够确定具体位置的小灵穴高。毕竟刚才你也说了,这个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还要大量的时间,而且很多时候可能因为入口太隐蔽还找不到,有可能你连一枚玉币都拿不到。” 掌柜的心想原来跟我猜的差不多啊! 就说为什么刚才陈浩不一起将两个小灵穴都拿出来一起卖掉,毕竟捆绑着一起卖价格还高一点。 ...... “掌柜的,你这把枪怎么卖的?” 当再与掌柜的签订了一份买卖契约之后,陈浩指着柜台中的一把黑色长枪问道。 “道友,眼光不错啊!这把长枪名为六合枪,乃是一件一阶中品的精品法器,整件武器由优质灵铁精心锻造而成。其独特之处在于,长枪的后半部分经过巧妙设计,具备可拆卸的功能。” “在狭窄的空间中进行战斗时,便可以将这把长枪分解为一柄短枪和一根棍棒。短枪以其锐利的刺击攻击为主,而棍棒则可以用来防御,真正实现了攻防兼备的特性。” “考虑到道友刚才对本店生意的支持,如果您真心想要的话,本店可以以270枚下品玉币的优惠价格出售,绝对是一个值得入手的优质选择。”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后,陈浩最终以225枚下品玉币的价格成功购得了这柄六合枪。 同时,他又额外花费了50枚下品玉币,购入了两把枪管由灵铁打造的大口径枪械,以及400发特制子弹。 表面上看,购买枪械的花费似乎仅占了购买六合枪价格的四分之一都不到,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枪械的威力较弱。 实际上,这些特制枪械的攻击力在远程战斗中,能够与花费数百枚下品玉币购买的一阶中品法器弓箭相媲美,展现出极高的性价比。 因为枪械的射速快,而且还不怎么消耗使用者的体力和法力,当然也有缺点,那就是一旦没有子弹的时候比”烧火棍都不如“,不像弓箭的箭枝可以重复使用。 虽然由于火药燃值的限制,特制枪械在面对中高阶镇邪师时显得力不从心,但在一二品,尤其是二品初期以下的战斗中,依然能够发挥出相当大的威力。 当然随着需要对付的镇邪师境界的提升,所需的口径也随之增大,对射速的要求也愈发严格。 当面对二品的存在时,这种武器的称谓便不再是枪了,而应该被称作某某歼击炮了。 这也是这个时代与李欣他们那个时代的一大不同之处,李家笔记中并未记录这种事物,直到他踏入灵市才开始接触到这些新奇的存在。 青峰山灵市,白河谷丁字二十五号的修炼洞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气,宛若轻柔的雾霭,将整个空间轻轻包裹。 陈浩正盘坐在一块蒲团之上打坐恢复着先前消耗的法力,他五心朝天,双腿交叠,双手恰如其分地掐印,神情宁静而沉稳。 周围的灵气随着他有节奏的呼吸而轻轻波动,似乎在回应他的呼唤,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此刻舒展,借此与天地之间的能量进行交流,悄然吸收着游离于天地间的灵力。 时间悄然流逝,数个小时后,陈浩缓缓睁开双眼。 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轻轻打开,里面藏着一张散发着柔和荧光的测灵符。 这张符箓是他在离开聚宝阁后,经过一家名为玉符堂的商铺时购买的,主要用于测量镇邪师的资质。 在这个世界中,镇邪师的资质评估主要看灵力的契合度,数值范围从一到一百点。 大多数人通常在60点以下,能够达到80点以上的镇邪师屈指可数,而超过90点的则被称为圣体。 当陈浩将测灵符轻轻贴至额头,瞬间,一阵柔和的乳白色荧光将他包裹其中,他的身体瞬间产生一股强烈的吸引力。 空气中五彩斑斓的灵力因子如同孩子们见到心仪的糖果般,纷纷向陈浩的体内汹涌而来,争相涌入。 若这股灵力潮汐持续太久,恐怕他会被淹没其中。 随着包裹着陈浩的乳白色荧光逐渐消散,测灵符在无火自燃的状态下,绽放出耀眼的火光,随后浮现出一组令人心跳加速的数字。 ”一百。“ 看来这个结果陈浩内心中还是有点震撼的。 虽然早已猜到他应该是圣体,但有点没有想到的是数值会这么高,他本来以为估计最多也就九七、九八吧这种,但真的没有想到是一百。 从它能够吸收煞气来看,应该是阴阳道体(圣体)、太阴(极阴)圣体、幽冥阎王体......的其中一种。 只是因为现在他的修为还很低,很多特性都没有显示出来,所以也就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圣体了。 当然如果家里有修为很高深的长辈,用灵力探进他的体内去探索也能够辨别出来是哪种圣体,但他不是没有吗? 说到他能吸收煞气这件事情,还要从那一块煞铁矿说起。 在来青峰山灵市的路上,因为那块煞铁矿就是放在他背后的包里的,可以说是贴身放置的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有一次他在翻包的时候发现它上面的煞气好像变淡了,并且那几天他诡异的发现自己在没有吸收任何灵力的情况下,体内的灵力竟然有点不降反增,显得很不正常。 毕竟灵气对于镇邪师来说就跟食物与普通凡人一样,哪怕就算不战斗每天也是会消耗一点的,只是消耗的没那么多而已。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十九章天降横祸(求支持) 后来仔细的观察发现是自己在吸收了这些煞气之后,将它们转化成了自己能够使用的灵气。 他当时还有点震惊。 毕竟煞气是浊气,对于99.9%的镇邪师来说都是有害的东西,是尽量少接触就尽量少接触的。 就比如像他卖出的那具铁甲尸表皮在制作成铠甲的时候,其中必不可少的一步就是去煞,不然对使用者是会有影响的。 同时赵若曦其实也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他不就是被更高端的阴煞之气害惨了吗?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把这块,从煞铁矿变成普通灵铁矿的矿石卖出去的原因? 他不想因为这几枚玉币,被别人发现他身上的一个重要秘密。 毕竟这种普通灵铁矿石不值钱,何必冒险。 有的时候说魔王,魔王可能就在身边。 当陈浩测出了那令人震撼的100这个数值时,正藏身地下的赵若曦脸色骤变,心中一紧,立刻施法封闭了整个修炼室,以防外人窥探。 与此同时,她迅速剥夺了陈浩的五感,将他的意识拉入一个虚幻的世界,编织出一幅一切正常的幻境。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赵若曦缓缓从地下浮现而出,脸上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 本来她都已经捏紧了拳头,心中暗自发誓要教训陈浩一顿,刚才的情景让她吓了一跳。 真是旧恨未了,新仇又至啊! 可当她走到陈浩面前,看到沉浸在幻境中,脸上还有着一丝惊讶神情的他,赵若曦不知怎的忍不住轻笑出声,紧握的拳头也随之松开。 赵若曦转而抓起陈浩的手腕,轻轻地将一缕灵力探入他的体内。 几息之后,她睁开了双眼,缓缓放开了他的手腕,随后再次沉入地下,悄无声息地撤掉了修炼室内的灵力屏障,停止了对陈浩的幻术,恢复了他的五感。 此时,测灵符的灵力也恰好完全消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虚幻,赵若曦似乎从未出现过,整个修炼室重新回归了宁静。 经过自己亲自的检查,已经100%确定,她等了这么久的人就是这个混蛋。 “哼,不要以为天赋比我好“一点”我就会放过你,咱们后续接着好好玩。” 赵若曦在“玩”这个字上咬的重重的。 灵峰山灵市仙灵居丁字三十一号练功场。 此时陈浩正与修为差不多的另外6人站在上面,预备开启一场混战。 陈浩与聚宝阁掌当时约定的是7日后,到店处理小灵穴的事宜,今天正好是第7日,他打算等这一场混战结束之后他就去。 在这7天之中,除了第1天是全部在修炼室中度过的外,后面的大半时间他都是在离修炼室不远的擂台区度过的,不停的通过与他人之间的对战,来磨砺自己从李家笔记中学到的一种叫做无影枪的枪法。 在法力耗尽之时就回修炼室恢复法力,和精研无影枪枪法,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 在加上他强大的天赋和如流水般花出去的玉币的作用下,他现在的枪法也算小有成就了,不然他今天也不敢站上这个7人混战擂台上。 毕竟这场战斗大家都下了赌注,虽然每个人的赌注都不高,仅仅是两枚玉币而已,但这毕竟是钱啊!谁不想赢呢?谁会愿意轻易地输掉呢? 赢得前三名的选手将分别获得7枚、4枚和3枚玉币的奖励。 提到玉币,陈浩不禁感到头疼。 修炼实在是太耗玉币了。 租用修炼室需要玉币,与比自己战力更强的镇邪师对战也要花费玉币,甚至连在擂台上进行战斗也得付出玉币……到处都是要玉币的地方,让他感觉快要崩溃了。 本来在买了六合枪之后,手中还剩下300多枚玉币,然而这几天的支出已经他的钱包快空了,玉币所剩无几了。 他又不得不这样,他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花个几个月甚至是一年去磨练一套枪法,他没有那个时间的呀! 只能通过花钱去尽可能缩短这个时间。 只是他现在好像也没有钱。 有时候真的好想来一句。 “毁灭吧!” 现在就看聚宝阁那能不能给他带回好消息了,不然的话,他恐怕在灵市内待不下去了...... 随着主持者的一声令下,擂台上顿时沸腾了起来,气氛瞬间紧张到极点。 七名镇邪师几乎同时发力,身影在台上不停的穿梭,形成了一幅激烈的战斗画卷。 陈浩手中的六合枪猛的向前刺出,锋利的枪头直刺一名持长刀进逼的壮汉,直取其咽喉。 在长枪划破空气的同时,陈浩也感受到了危险的降临。 侧后方的寒风如同闪电般袭来,斧光直逼胸膛,令他心中一紧。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浩迅速调整重心,身体如同一只灵巧的猎豹,猛然弯腰躲避。 与此同时,陈浩在用手中的六合枪,一个凌厉的前刺将持长刀壮汉破逼退之后,急忙收枪,迅速用枪尾向后突刺,强劲的力量将持斧男子撞开,令其向后退去。 紧接着毫不留情发起一个横扫,六合枪如同闪电般横扫而出,狠狠地拍向持斧男子的腰部...... 随着时间的流逝,擂台上的战斗节奏愈发激烈,犹如狂风暴雨,激荡的气流与金属碰撞声,交织成一曲震撼心弦的交响乐。 在一轮又一轮的激战后,4名镇邪师被淘汰了,擂台上只剩下了陈浩,以及身披重甲的一男一女总共三人。 最终,陈浩因为缺乏甲胄,防御力不足,无法硬抗对手的攻击,且他对枪法的掌控仍有点稚嫩,所以在激烈的三人混战中,他在一次躲避敌人的攻击中失误,被一刀背拍出了擂台,重重摔落在擂台下。 尽管陈浩未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但他心中并不沮丧,毕竟至少没亏本嘛! 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达到这个程度也算不错了。 聚宝阁。 “什么,你们去的时候,那个小灵穴已经被别人占领了?” “很抱歉,道友……确实是这样的。” 原本满怀期待而来的陈浩,听到这个消息时,感觉就像五雷轰顶,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天上掉个雷下来劈死我算了,那可是我现在一半的身家啊,就这样没了!”他心中无奈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