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小来短信,说她又不开心了。
我又成了她倾诉的对象,这不是什么好事。
我没有问她原因,想也能想得到大概,但我是真的不想再掺和进去了。
她也只是简单的陈述这样的事实,没有说出缘由。
但不管再怎么置身事外,心里总还不是个滋味。
我重复着叫她待自己好点,不要委屈自己就行了。
她说可能这辈子她都好不起来了。
我沉默了,没有继续再给她回信息。
一晚上都没有睡个踏实。
第二天,应约随阿然她们一起到阿麦那儿瞧新房。
阿麦的未婚夫高大帅气,待我们也是很客气。
阿麦对他说,我这群朋友受不了客气,你还是随意点好。
他很听劝,开始很随意的与我们交谈,很快便适应和融入了,活泼的气氛,得以正常的进行。
问她装修花费了多少。
她说就五十万米,这话听得我是一身冷汗。
我个人能买起五十万的房子就算是前几世修来的福分。
这下子,看得我心头的压力是倍儿大了。
我这年头,买房子贵的要命,装修房子更是贵的骚要命。
阿麦说他们没钱,买这些物美价廉的货,这五十万的装修才勉强够用。
如果全选高档的,可能要去两三百万米。
我探视了一番,暗想着这也叫物美廉价?
真是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阿然对我蛐蛐,阿龙,我以后能住这么大的房子就满足了。
我说,能不能小那么点点的。
她说,小一点儿行。
我正要乐的时候,阿然又把话补全,但要加一层。
我说阿然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谁给我买房子。
谁买得起谁呗。
是不是又打算狠心的抛弃我了?
我叫她声音小点,别让她那几个损姐们儿看笑话。
田钰姐已做出扬耳听笑话的姿势了,我横了她一眼,她毫不示弱。
阿然和我谈条件,说给买房子就不大声。
我说,那你还是大声算了。
我的玉膀子惨遭惨无人道的强暴,差点就换我大声了。
我说,好好。
看来我这不给阿然买房子,这小命还真得丢。
识相就好,阿然这黄花大闺虎继续和姐们儿闲聊,把我冷落一边儿。
梦冉与我说话,她双眼差点又喷出硫酸向我泼来,幸好我正人君子的表情很到位。
阿麦他们的床是做的很大,睡七八个人不成问题。
还没等我问阿然就先开口阿麦,床做这么大干嘛!
我插上话,床还能干嘛,睡觉呗。
阿然说,有两个人的空间就够了,做这么大挺浪费的。
我说,这一点儿也不浪费啊,至少两个人睡觉不担心跌下床来。
关佳来上一句,床大,洞房花烛夜两个人好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剧烈运动也不至于会跌倒下床。
我说,是这个理。
阿然很费解的望着关佳说,你也会说这种少儿不宜的话,可真不可思议。
田钰姐质问关佳,这些坏脾气是不是从小龙那儿学来的?
关佳一脸的猥屈,竟很没天理的说是的。
我很不友好了他们俩各一眼,问田钰姐,我在你眼中就这样坏?
她跟关佳一样没天理,我只差说奸夫淫妇了。
考虑到这比喻的杀伤力和用在这种境况中的不贴切,便改成没天理夫没天理妇。
他俩一脸的不在乎,丝毫不把我的批判放在心上。
我说阿然,你倒是给我帮帮腔啊!
我虽说为人很善良,但我从不给坏蛋帮腔!
阿然一脸革命的浩然正气,我在她高大的形象面前,活脱一个岛国鬼子。
只有梦冉站在我这边,我感动的差点靠在了她的肩上,如果不是阿然双眼喷出的硫酸已经向我泼来的话。
我问梦冉,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说当坏蛋的也挺不容易的,特别是像小龙你这样的好坏蛋。
这话听的我这帅男的心窝窝里头啊,是倍儿爽。
阿然她们是满脸的不屑与鄙视,这摆明了是妒忌。
我对梦冉说,改天我单独请你吃顿饭。
哟,腻死人了,田钰姐做出怪表情。
我对梦冉又说,走,咱们到别处看看去。
说完这话,我和梦冉准备抛弃了这一干人等。
梦冉,小心阿然扁你哦,栀子在给梦冉做暗示。
梦冉开始犹豫了,瞧阿然的表情,的确已经冒出了要扁人的火焰。
回头又瞧着我,说,小龙,对不起咯。
梦冉无情的抛弃了我,又只剩下我孤军奋战。
我说,梦冉,你的革命立场怎么这么不坚定啊。
梦冉可怜兮兮的说,我也是大势所迫,逼不得已。
我批评她,一个有坚定信念的战士,就不应该像你这样,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我掏出手机,开始计时。
在她姐们儿的胁迫下,两分钟过后她也没有重新回到我身边与我并肩作战。
我大呼可惜,多好的一女革命战士的苗子,就这么给毁了。
在我们参观新房的时候,阿麦和她的男人已经把饭做好了。
阿麦做饭的手艺挺不错,我对阿然说叫她多学学阿麦,她还对我满腹的意见。
我说她这人怎么就这么不上进呢。
她说是跟我学的。
我总结出一条经验,跟阿然和她姐们儿混,就要有足够的力气扛得起各种罪名。
阿然夹菜给我,我问她这是跟谁学的呢?
她说,这是我在教你怎样做个好人。
我说坏人做着挺好的。
没给她夹菜,她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我忙采取补救措施,才幸免没有被阿然的眼神吃掉。
还从来没有见过栀子的男人,问栀子怎么不把男友带上。
她说她男朋友性格有些孤僻,不喜欢热闹。
这倒有趣了,我更是想见见。
问阿然,阿然也只和栀子的男友见过一面。
梦冉说栀子的男人有些忧郁,和关佳相似。
我说,阿佳一点儿也不忧郁啊,该不会和我有些相似吧。
梦冉说,要是像你那样,还叫忧郁吗?
难道我不忧郁吗?
我摆出各种姿势。
田钰姐说,你那都叫忧郁的话,公猪都会生娃了。
我说,这年头,公猪生娃又不是新鲜事。
那你给我生生看。
我说,我又不是公猪。
田钰姐说,那你是公人啊!
她说都一样。
我说,那一头母猪和一个女人能划等号吗?
这回田钰姐怎么也不说是一样了。这人一到关乎个人利益的时候,就这样。
她还是要我说说公猪怎么个生娃法。
我说到国外做个变形手术不就得了。
田钰姐说她这回算是服来了我,这都能够想得出来。
我说,这人聪明了,叫我也没有办法。
阿然又看不惯了,说,阿龙,你说话能不能谦虚加实事求是点?
我说我已经够谦虚和实事求是了。
这话,让我又受了黄世仁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