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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四大名着:张顺魂归涌金门

    钱塘江的潮水拍打着岸堤,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张顺的衣襟。他伏在涌金门的城墙下,手指抠着砖缝里的青苔,耳边是城内隐约传来的更鼓声——三更了,按约定,若劝降不成,此刻该引爆炸药。


    可他望着城楼上巡逻的士兵,忽然改变了主意。方腊的守军多是强征来的百姓,炸开城门,不知要伤及多少无辜。他深吸一口气,抓住城墙上的排水口,像只壁虎似的往上爬。


    “我是梁山张顺,来送信的!”爬到半截,他忽然放声大喊。城楼上的士兵吓了一跳,举着灯笼往下照。张顺抹了把脸上的水,朗声道:“我家宋头领想与你们大王谈谈,若肯降,保你们性命无忧!”


    话音刚落,就听城楼上有人冷笑:“送信?怕是来送死的吧!”张顺抬头,见庞万春正站在箭垛后,弯弓搭箭,身边的弓箭手早已排开阵势。


    “不好!”张顺暗道中计,转身想跳,却晚了一步。庞万春一声令下,“放箭!”


    密密麻麻的箭矢像暴雨般落下,张顺只觉后背一阵剧痛,接着是肩膀、大腿——至少有十几支箭穿透了他的皮肉。他惨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从城墙上摔了下去,“扑通”一声落入钱塘江中。


    江水瞬间染红了一片。张顺在水里挣扎着,想解开腰间的火药包,可剧痛让他连手指都动不了。他望着涌金门上庞万春得意的嘴脸,望着远处梁山军大营的灯火,眼前渐渐模糊——他仿佛看到宋江拍着他的肩膀说“贤弟水性天下第一”,看到李逵拉着他喊“去喝一碗”,看到阮小七教他辨认潮水的方向……


    “宋大哥,俺尽力了……”张顺最后望了一眼夜空,猛地沉了下去,再也没有浮上来。


    天色微亮时,宋江在大营里接到了张顺的死讯。送信的喽啰哭着说:“张头领中了埋伏,被乱箭射死,尸体被潮水卷走了……”


    “庞万春!”宋江猛地一拳砸在案上,砚台里的墨汁溅了满案,“传我命令,炮轰涌金门!”


    十几门火炮对准涌金门,轰鸣声震得大地都在抖。城墙被炸出一个缺口,宋江拔剑直指城门:“兄弟们,为张顺报仇!”


    李逵第一个冲出去,抡着双斧砍倒城门的守军;林冲的蛇矛如灵蛇出洞,挑飞一个又一个敌兵;武松、鲁智深紧随其后,杀得城内血流成河。宋江下令:“火攻东门,水淹西门!”


    火油顺着东门的门缝灌进去,一把火点燃,浓烟滚滚;西门的堤坝被炸开,江水倒灌而入,淹没了半条街。方腊的守军在水火中挣扎,哭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当梁山军攻入杭州城时,涌金门上的“方腊”大旗早已被砍倒,换上了“梁山”的旗号。可宋江站在城楼上,望着江面上漂浮的尸体和杂物,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张顺的尸体,终究没能找到。


    三日后,杭州城的州衙被改成了临时灵堂。张顺的灵位被摆在最前面,旁边是王英、扈三娘、项充、李衮……十几块灵牌一字排开,牌上的名字墨迹未干,仿佛还带着体温。宋江跪在灵前,手里攥着张顺送他的鱼鳞甲——那是张顺用自己捕的大鱼鳞,一片一片缀成的,如今已被泪水打湿。


    “宋头领,童贯大人到了。”戴宗在一旁低声道。


    宋江擦干眼泪,起身迎出去。童贯带着一队禁军,捧着圣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吹鼓手。“宋头领辛苦,皇上闻听杭州大捷,特命咱家来犒军。”童贯展开圣旨,声音尖细,“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还有……这班鼓乐,给弟兄们助助兴。”


    吹鼓手立刻奏响乐曲,咿咿呀呀的调子在灵堂外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李逵气得攥紧了斧柄,要不是武松按住他,早就冲上去把鼓砸了。宋江强压着怒火,躬身道:“谢皇上恩典,只是……弟兄们刚阵亡,怕是无心听乐。”


    “哎,这就不对了。”童贯眯着眼笑,“弟兄们为国捐躯,是荣耀,该奏乐庆祝才是。”他故意提高声音,“来,再响亮些!”


    宋江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知道,童贯是故意的——故意在灵堂前奏乐,故意羞辱梁山弟兄,好让他们在朝廷面前抬不起头。可他只能忍,为了剩下的弟兄,为了那遥不可及的招安梦。


    方腊的皇宫在一片火海中坍塌时,宋江带人冲进去,只找到满地的狼藉——方腊早就带着残部逃走了。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在偏殿里翻出几件龙袍,阮小七笑着把龙袍套在身上,对阮小五道:“二哥,你扮方腊,俺扮皇上,让大哥来斩你!”


    阮小五也觉得有趣,捡起件蟒袍穿上,被阮小七推到殿中:“跪下!你这反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举起一根木棍,作势要打。


    “胡闹!”宋江和卢俊义走进来,见此情景,厉声喝止。阮小七不服:“俺们闹着玩呢!”


    “龙袍是能随便穿的?”卢俊义沉声道,“你们忘了自己是何人?若被奸臣看到,又要罗织罪名!”阮小二连忙拉着两个弟弟,脱下龙袍:“是俺们不对,这就去追方腊。”


    宋江看着地上的龙袍,眉头紧锁:“去吧,务必找到方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阮氏三兄弟带着一队骑兵,沿着方腊逃跑的踪迹追出杭州城。一路追到乌龙岭,终于撞见方腊的残部。这伙人虽只剩千余,却个个悍不畏死,领头的正是方腊本人,提着剑在山坳里顽抗。


    “兄弟们,杀!”阮小二挺着枪冲上去,与方腊战在一处。阮小五、阮小七左右包抄,杀得敌兵节节败退。混战中,一支冷箭射中阮小七的左臂,他闷哼一声,反手砍倒放箭的敌兵,却被几个悍匪围住。


    “小七,走!”阮小二一枪逼退方腊,回头见弟弟遇险,大喊着冲过来解围。方腊趁机带着残部往密林里逃,阮小二急道:“小五,带小七回营报信,俺去追!”


    阮小五扶着受伤的阮小七,刚走没几步,忽然道:“你先回去,俺帮二哥!”他转身就往密林跑,阮小七喊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树丛里。


    密林深处,阮小二正与方腊的残部厮杀。他身上已添了数处伤口,却依旧死战不退,枪尖上的血滴在落叶上,像一朵朵小红花。“二哥!俺来了!”阮小五的声音传来,他提着刀冲进来,与阮小二背靠背站在一起。


    “你怎么回来了?”阮小二急道。


    “要死一起死!”阮小五笑着,刀光一闪,劈倒一个敌兵。


    兄弟俩并肩作战,杀得敌兵不敢上前。可方腊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将他们围在中间。阮小二知道突围无望,忽然放声唱起了石碣村的山歌:“哥哥撑船去撒网,弟弟岸上晒鱼干……”


    阮小五跟着唱起来,歌声在密林里回荡,带着几分洒脱,几分悲壮。敌兵的箭射过来时,他们没有躲——阮小二的枪还指着方腊的方向,阮小五的刀停在半空,仿佛还在劈向敌人。


    阮小七带着援军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的尸体和靠在一起的两个哥哥。他们的眼睛还睁着,望着石碣村的方向。阮小七跪在地上,抱着两个哥哥冰冷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二哥!五哥!俺们说好要回石碣村的……”


    消息传到张清和琼英耳中时,他们正在攻打睦州。琼英挺着孕肚,亲手为张清系紧铠甲:“小心些。”张清点头,摸了摸她的肚子:“等打完这仗,俺们就回方岩山,再也不打仗了。”


    可他没能等到那一天。睦州城破时,庞万春躲在暗处放冷箭,射中了张清的后心。琼英见状,疯了一样冲过去,用身体挡住张清,箭雨穿透了她的胸膛,也穿透了她腹中的孩子。张清抱着倒在血泊里的琼英,看着她最后一口气消散,忽然仰天长啸,提枪冲向敌阵,最终力竭而亡,与琼英死在了一起。


    灵堂里又多了两块灵牌。宋江站在阮氏兄弟和张清夫妇的灵位前,看着阮小七用刀在柱子上刻字——石碣村、梁山泊、杭州、睦州……每刻一个地名,就落下一滴泪。


    吴用走到阮小七身边,轻声道:“小七,你受伤了,先回石碣村吧。带着你哥哥们的灵柩,找个地方隐居,别再回来了。”


    阮小七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俺不回!俺们石碣村七人聚义,为的是替天行道,不是为了逃命!大哥、二哥、五哥都死了,俺若回去,对得起他们吗?”他指着柱子上的字,“俺要杀了方腊,为他们报仇!死也死在战场上!”


    宋江看着阮小七决绝的脸,忽然想起初遇他们时的情景——石碣村的芦苇荡里,三个渔郎驾着小船,笑得无忧无虑。那时的他们,只知打渔喝酒,从没想过会有今日的血与泪。


    “好吧。”宋江终于点头,“你留下。”


    夜风穿过灵堂,吹得烛火摇曳,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们。张顺、阮小二、阮小五、张清、琼英……那些逝去的弟兄,仿佛还站在身边,等着他们去完成未竟的事业。


    阮小七擦干眼泪,捡起地上的刀,对宋江道:“宋大哥,俺们什么时候出发?”


    宋江望着窗外的月色,沉声道:“明日天亮,追!”


    钱塘江的潮水依旧涨涨落落,涌金门上的血迹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可梁山弟兄们心里都清楚,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消失——那些在战场上倒下的身影,那些用生命守护的“忠义”,会像钱塘江的潮水,永远回荡在他们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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