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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炉心熔道成商天,焦核化糖定归墟

    林墨将劫源核按上商天炉的刹那,丹田内的商天算盘残片「嗡」地嵌入道心裂缝。崩裂的算珠爆成万千焦光,在炉壁聚成父母交叠的虚影——母亲的围裙扫过炉心时,溅起的灵糖凝成算珠,父亲的面具触到劫源核,竟渗出烤焦的算盘灰混着道心血。


    「我操他姥姥的龙鳞!」王大柱的龙尾巴拍碎扑来的算盘链,鳞片缝里金光凝成龙牙,「老大快看!俺尾巴尖能咬断这破核了!」苏瑶的灵核碎片在半空织成血屏,红光映着劫源核上的灵血字:「检测到『商天炉心』融合……你父母的商道魂正在重铸炉基!」


    劫源核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裂缝里钻出无数算盘链。林墨眼睁睁看见自己从现代金融大佬到修仙界商人的记忆从链节渗出——首笔照明符交易、反击符箓商会、成立墨盟商会……每段记忆都化作焦黑算珠,砸在炉壁上爆出「噼啪」的烤饼声。丹田内的灵糖顺着裂纹涌出,将崩碎的算珠粘成「商天灭劫」大阵,阵眼正是母亲烙饼用的焦黑擀面杖虚影。


    「小娃娃,你当真要拿道心喂炉?」劫源核里钻出的焦面人突然咧嘴,露出算盘牙,「你未出生时的道心本是灭世核,你爹娘用三百年商道根基才烤焦它,如今熔了它,你可就……」王大柱嗷呜喷出龙息打断他:「放你娘的焦饼干屁!俺老大的道心轮得到你管?」


    林墨没应声,他盯着焦面人腰间的算盘链——那上面串着的是他所有商业决策里的「算计」与「贪婪」。商天算盘残片突然发烫,残片缝隙里钻出母亲临终前的声音:「墨墨,娘用二十年阳寿换你穿梭时空的机会,可商道天道本是同源,你得自己走通回家的路……」话音未落,焦面人猛地捏碎链节,溅起的黑灰里飘出父亲中蛊前的道心碎片。


    「他们不是在救我,是在救归墟!」林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丹田内的「良知」算珠突然爆成万千细针,「赔本赚心不是做生意,是给天道留条活路!」细针射进劫源核的刹那,焦面人皮肤寸寸崩裂,露出底下缠绕的算盘链——每条链子都刻着他商业扩张时踩过的「捷径」,却在细针触碰时爆出焦香,像极了母亲烤糊饼干时他偷撒的糖霜。


    「老大!这链子上有烤糊的指纹!」王大柱的龙爪子扒拉着算盘链,鳞片被烫得直抖,「跟俺娘半夜给我烙糖饼时按在饼上的印子一个样!」林墨没回头,他看见算盘链聚成父亲的全息投影,那个戴着焦饼干面具的男人正将最后一道商道灵气渡给母亲,自己却被算盘蛊啃噬道基——而链节缝隙里,永远藏着母亲偷偷塞进去的焦饼干碎屑。


    商天炉突然剧烈沸腾,万千焦黑算珠组成的巨手猛地抓向炉心。林墨深吸口气,将商天算盘残片狠狠砸向巨手,残片碰撞间竟爆出母亲常哼的童谣:「面团要醒发,心要先软和……」童谣声中,焦黑巨手寸寸崩裂成算珠,算珠落地生根,长成一片焦饼干树林,每棵树上都挂着母亲用炭笔写的商道箴言:「童叟无欺,商道根本」「赔本赚心,方为大道」。


    焦面人发出凄厉的嘶吼,身上的算盘链纷纷崩断,露出核心处那枚婴儿形状的焦黑道心。林墨突然想起母亲兽皮书里的记载——上古商兽皆用「良知」乳汁喂养道心。他咬破舌尖,将心头血滴在商天算盘残片上,残片瞬间渗出滚烫的灵糖,化作乳白的光液:「这是你当年没喝完的商道乳,喝了它,归墟才能活!」


    道心核发出一声清越的啼哭,竟真的张口吮吸光液。王大柱突然噗通蹲在地上,龙眼睛里滚出金豆子:「俺听见俺娘在喊俺回家吃饭了……」苏瑶的灵核碎片剧烈蹭着林墨的手腕,红光里终于跳出父亲未说完的留言:「墨墨,劫源核里藏着的不是毁灭,是……」


    话音未落,道心核突然自爆开来,化作万千焦饼干碎屑,每块碎屑上都刻着四个烫金小字:「我即劫源,亦为劫解」。林墨颤抖着捏起一块碎屑,碎屑竟渗出温热的灵血,在他掌心缓缓写成母亲最终的叮嘱:「你父亲当年用道心换的,不是让你阻止浩劫,是让你把劫源……烤成新生。」


    就在此时,商天炉的核心突然开始缓缓转动,炉壁上的焦饼干树林化作流光,汇入炉心。那个捧着焦饼干的幼年林墨虚影突然开口,声音却混合着父母的语调:「墨墨,商道即天道,烤焦的道心,亦能磨成新生的面粉。」炉心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静静躺着的一枚算珠——算珠通体焦黑,却在中央嵌着一点莹白的光,光里映着八个字:


    「天道商心,同源共生」


    林墨望着算珠里自己的倒影,终于明白母亲说的「留条缝」究竟为何——那不是给利润留缝,而是给「劫源即劫解」的真相留一个转身的余地。他深吸一口气,将那枚焦黑算珠嵌入商天炉的核心,整个归墟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老大!你看炉底!」王大柱的龙爪子指着商天炉深处,「有烤糊的字!」林墨低头望去,只见炉底不知何时浮现出父母的虚影,他们并肩而立,对着他露出微笑。母亲的围裙上沾着新鲜的灵糖,父亲的面具下渗出温润的光。两人同声开口,声音在归墟中回荡:「墨墨,动手吧,归墟的未来,就在这一炉……」


    话未说完,归墟之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破空声。林墨猛地抬头,只见一块焦黑的算盘碎片穿透商天炉的壁垒,狠狠钉在焦黑算珠旁。碎片上用灵血刻着一行扭曲的字:「想让归墟新生?先问问老夫的算盘答不答应!」


    苏瑶的灵核碎片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碎片上竟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在归墟外神秘石屋里的老妪!此刻她浑身缠满焦黑的算盘链,每一条链子上都串着修士的道心结晶,而她手中握着的,赫然是半块烤焦的饼干,饼干上用糖霜写着四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字:


    「炉心……是我」


    林墨握着焦黑算珠的手指骤然收紧,算珠表面竟渗出滚烫的焦液。他看着老妪眼中疯狂的光,突然想起父亲中蛊前常说的那句话:「生意要算清,但人心要算暖。」可眼前这老妪的道心,显然已被算珠烤成了焦炭。


    商天炉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震动,炉心的焦黑算珠发出危险的嗡鸣。林墨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庞大而邪恶的力量正顺着算盘碎片涌入炉心,试图将刚刚平息的劫源重新点燃。而在归墟的最深处,无数焦黑的算盘正在苏醒,算盘上的灵血字纷纷亮起,组成一句让他遍体生寒的谶语:


    「商天炉成之日,便是……归墟覆灭之时」


    王大柱的龙尾巴紧紧缠在林墨腰间,声音都在发颤:「老……老大,这老虔婆咋跟俺家灶王爷成精了似的,浑身冒糊味儿!」林墨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炉心那点莹白的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父母用商道魂为他铺就的路,绝不能在最后一步,被这盘「人心焦糊」的算盘彻底打翻。


    而在归墟之外,老妪看着商天炉内林墨坚毅的眼神,突然发出一阵沙哑的狂笑,她手中的焦黑饼干被捏得粉碎,碎屑中露出半枚算珠,算珠上刻着的,正是林墨尚未完全融合的……道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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