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角!”马玲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仿佛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正在清洗高压锅的欧阳帆,听到这两个字,头也没抬,只是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容,“怎么,难道你有?”
下午从同仁堂出来后,欧阳帆几乎跑遍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大药材公司,甚至连黑市都去打听了一番。然而,犀角作为一种国际禁药,对于像他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根本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你怎么不早说!”马玲又气又好笑地看着欧阳帆,心中不禁有些心疼这家伙。
为了炼制这副药,他可是在厨房里扎扎实实站了五个多小时啊!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了。
“没事,这药应该是成功了的。”
欧阳帆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安慰道,“可能药效会比用犀角的稍微差一点。等明儿个我去找一家专门的医药检测机构检测一下,看看具体情况再说。天也晚了,你们早点儿去休息,厨房的卫生我来清理。”
“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马玲的脸蛋微微发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的意思是说,你说的那个犀角,我有。”
“你确定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欧阳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是犀牛的角?”
他怎么也想不到,马玲竟然会有犀角这种稀有的东西。这可是违禁品啊!
“就是你说的那个犀角。”马玲十分笃定的说道。
其实,马玲和陈霞小时候家里之所以起火,和犀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时候,她们都还是天真无邪的孩童,两家共同经营着一间药材公司,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当时,犀角尚未被国际组织列为禁药,虽然其交易受到严格限制,但仍被允许在特定条件下进行。
由于犀角的稀有性和药用价值,其交易级别和价格都相当高昂。
陈霞的父亲在出事情前从爪哇归来时,带回了一只成年犀角,这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而,这个秘密不知为何被泄露了出去,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播开来。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只珍贵的犀角引来了无数贪婪的目光。对手对它虎视眈眈,不择手段地打压她们家里的小公司,甚至利用马玲和陈霞的安全威胁她们的父母,想要将其据为己有。
不久之后,一场有预谋的大火席卷了马玲和陈霞的家,火势凶猛,让人猝不及防。
这场火灾不仅烧毁了她们的家,各自的父母也在火灾中去世,也让许多人对那只失踪的犀角产生了更多的猜测和怀疑。
尽管后来有许多人明里暗里的在她们家翻箱倒柜地寻找,但始终未能找到那只犀角的下落。再加上大火的肆虐,这些人普遍认为这只犀角已经在火灾中化为灰烬。
“这么说,你们以前的火灾是人为的了?”欧阳帆关切地问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惋惜和同情。
回忆起那段痛苦的往事,马玲和陈霞的眼眶都湿润了,尤其是陈霞,她那时已经开始记事,对那场可怕的火灾记忆尤为深刻。
“嗯!”马玲应了一声。
“不过后来严打的时候,这个人被抓了,还吃了花生米。霞姐当时也是为了救我才被烧伤的。”说到到这里,马玲的心里一阵难过。
“小帆,你的这个药真的能够让霞姐恢复吗?”马玲抬头希冀地看着欧阳帆,“要是你能医好姐姐,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依你。”
看着马玲那充满期望的眼神,欧阳帆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尽力的。这个药就是专门为霞姐研制的,虽然不能保证一定能让她完全恢复,但应该会有很大的帮助。”
两姐妹失去父母后,家里的亲戚当时怕惹祸上身,都不敢收养她们。
毕竟当时放火烧了她们家的人当时是社会上赫赫有名的黑社会头子,心狠手辣,不知道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只是因为这个人身份特殊,上面又有人保,所以一直逍遥法外。
直到全国展开严打后,这才被政府给惩戒了。
好在当时,她们的父母似乎早有预料,将犀角用了两人的名字在银行里租了一个保险箱。
将犀角保存在了里面,当时也没有想到她们父母会这么做。所以这个犀角直到俩人长大后,马玲在娱乐圈里立足之后,又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才从银行的保险箱里取了出来,现在就在家里的保险柜里面。
当欧阳帆看着陈霞取出来的犀角,眼睛瞪的老大。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犀角实物,接过犀角仔细端详,只见这只犀角质地坚硬,用手指弹了弹,质地如钢铁般坚韧,而且表面有着独特的纹理,好似岁月刻下的神秘符号,一圈圈、一道道,像是在诉说着时光的故事。
形状很奇特,前端尖锐,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准备划破虚空;后端粗壮,彰显着力量与威严。
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蜂蜜色,半透明状态,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带着一种古朴而又神秘的气
用手掂了掂,很有重量,大概有四五斤重。
“这个可以吗?还能不能用药,毕竟收了二十多年。”马玲满是期盼的说道。
“应该有用吧!我也不知道,明天试试再说。”欧阳帆把犀角凑在鼻尖闻了闻,隐约能够闻到一股清香,然后又交还给了陈霞。
“先收起来,明天早上我在用这个犀角试试。”欧阳帆说道。
“你拿着吧!免得明天又要取出来。”陈霞将犀角推了回去。
然后凑近刚才从高压锅里挖出来的黑色药膏,有一种冲动抹到额头上疤痕上。
“姐!你不会是现在就想用吧!”
“嗯!不行吗?我就想试一试,反正再怎么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现在药膏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烫了,在灯光下,黝黑黝黑的,凑近一闻,一种中药味扑鼻而来。
这时,欧阳帆洗完了高压锅,擦了擦湿漉漉的手,笑着把两人推出了厨房。
“要敷也不是现在,还有留香丸没制好哩。内服外敷这才有效果。”
说完,一手抓着犀角一手端着药膏回到了卧室里面。
之所以把药膏也拿走,就是怕陈霞半夜起来,一个人偷偷的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