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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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柳如烟

    (末日即将来临前一天半)


    嘎吱。


    寝室门被推开发出熟悉的声响,封溟和高龅牙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封溟将手提袋里的饮料挨个抛给众人,众人道谢的间隙。


    胡徳斯和野斐的闲聊也随之终止。


    “走了啊。”


    胡徳斯挥挥手,带上门离开了寝室。


    手中拿着茶几,前往其他宿舍传达辅导员的指令。


    门刚关上,野斐就蹑手蹑脚地,绕到注意力放在游戏上的王胖子身后。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猛地一个箭步上前,双臂如蟒蛇般缠上王胖子的脖颈。


    “看招!死亡缠绕!”


    可惜,野斐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只见王胖子眉头一皱,壮实的身躯如蛮牛般一扭,反手就将野斐按在了书桌上。


    野斐的脸重重砸在油腻的键盘上,空格键弹起的瞬间,屏幕里游戏的角色发出阵亡的惨叫。


    “胖爷!亲爹!腰断了!”


    野斐的哀嚎和键盘压下的咔嗒声混成一片。


    王胖子狞笑着用膝盖顶住他后腰,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咔咔”连拍:“来,给爷笑一个。”


    高龅牙的龅牙在阳光下折射出幸灾乐祸的光斑。


    王胖子冷哼一声,手上力道稍松却未完全放开。


    他顺势调整角度,膝盖顶住野斐后腰,空出的手对着那撅起的臀部就是一顿不轻不重的拍打。


    “啊啊啊!要断了!胖哥我错了!”野斐立刻开启求饶模式,声音都变了调。


    布料摩擦声夹杂着野斐夸张的哀嚎,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两个基佬。”


    封溟不忍直视地扶额,转身走向自己的床位。


    高龅牙靠在门边,两颗标志性的龅牙随着“嘿嘿”的傻笑时隐时现,活像只偷到坚果的松鼠。


    待王胖子终于收手,野斐揉着发疼的部位踉跄逃回座位,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念叨着:“死胖子……早晚要你好看……”


    声音虽小,却足够让全寝室听清他毫无威慑力的狠话。


    封溟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整理起书桌。


    寝室重归平静,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和偶尔响起的、野斐不服气的磨牙声。


    野斐拆开那包玉溪,挨个给兄弟们散烟。


    四缕青烟袅袅升起,寝室里顿时弥漫起浑浊的烟雾。


    王胖子嘴中吐着烟圈,把胡徳斯通知的事情,给二人述说了一遍。


    还有那些女生被传出怀孕之事。


    但凡将秘密告知好友的人都心知肚明。你将他视为挚友,向其倾诉后,他转瞬间又会转告自己的友人,如此循环往复……


    最后结果,人尽皆知。


    封溟慵懒地靠在软卧椅背上,无所谓地耸耸肩。


    高龅牙却突然僵住了夹烟的手指,烟灰无声地落在发黄的白色t恤上。


    他低头盯着自己发白的牛仔裤破洞,眼神黯淡得像被雨水打湿的煤渣。


    不过谁都没在意,龅牙仔那张苦瓜脸大家早看习惯了。


    这个前一秒还愁眉苦脸的家伙,往往下一秒就能因为一个荤段子笑得龅牙乱颤,活像个没心没肺的二傻子。


    “现在一点半,”野斐看了眼手机,“现在去洗漱还来得及体检。”


    龅牙仔摆摆手表示不用——他早上就收拾过了。


    那身行头还是老样子:发黄的白体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配上那双万年不变的黑人字拖。


    毛寸头上还翘着几根不听话的呆毛。


    相比之下,王胖子倒是人模狗样:前刺发型抹得油光水滑,白色潮体桖配黑色七分裤,脚上那双新买的运动鞋白得晃眼。


    阳台传来哗哗水声。


    野斐和封溟挤在狭小的洗漱间,野斐顺手带上了磨砂玻璃门。


    “龅牙肯定有事瞒着我们。”野斐含着牙刷,泡沫糊了满嘴。


    封溟眯起那双丹凤眼,慢条斯理地刮着胡子:“我猜……是他暗恋的倩倩怀了别人的种?”


    “卧槽?!”野斐差点将口中牙膏沫吞入腹中,“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封溟掬起一捧水泼在脸。


    “......”野斐的白眼快翻到后脑勺。


    水珠顺着封溟的锁骨滑进衣领,他擦着脸悠悠道:“等体检报告出来,自然就知道了。”


    突然凑到野斐耳边,带着薄荷牙膏的气息低语:“出去乱玩时——记得戴套!”


    野斐一脸懵逼:“啥?”


    “装什么纯情。”封溟嗤笑,“柳如烟名义上是你女朋友,实际整天围着张家那个军二代转吧?你就不憋的慌!?”


    “她那是为了弟弟当兵的事!”野斐的牙刷狠狠戳进杯子。


    “赌不赌?你俩迟早分手。”封溟把“就这几天”四个字咽了回去。


    “放屁!”


    封溟摩挲着下巴,记得那时‘他’明明有个孩子,而那个人还是完璧之身。


    “真没出去开过房?”封溟突然话题一转。


    “没有!”


    “你呢?”


    野斐挑眉,“你肯定有……”


    “六个。”封溟伸出修长的手指,“都是系花级。”还有一句话藏在口中“可惜没找到她……”


    野斐的毛巾“啪”地掉进水盆:“扯淡!你晚上都在宿舍,哪来的时间?”


    “小朋友!”封溟怜悯地揉乱他的头发,“谁规定非得晚上?白天不行?没见过路边的野狗……?”


    “变态。”


    “过奖。”


    封溟系好衬衫纽扣,转身时衣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


    ……


    封溟滑动手机相册,指尖在一连串标记着yf的文件夹上稍作停顿。


    最后将视频导入一款小型摄影机里,随手将摄影机扔到床铺上……


    他锁上屏幕,将手机揣回兜里,现在还不是让这些‘东西’见光的时候。


    他要在‘那个人’最脆弱时,给他来个狠狠地推波,到时候‘她’就是自己的了。


    ……


    “走了!走了!”


    野斐指尖甩着车钥匙催促。


    阳光下的他格外清爽,一米八二的个头撑起浅灰色休闲装,腕间新买的卡西欧反射着细碎的光。


    身旁的封溟则像刚从时装杂志走下来,一米八七的衣架子把休闲西装穿得慵懒又矜贵。


    四人走在校园林荫道上,活像一组行走的对比图:


    前面两个长腿帅哥自带偶像剧滤镜,后面跟着穿‘胖虎’和‘小夫’!


    “嗨,野斐!”路过奶茶店时几个女生笑着挥手。


    “封学长下午好!”文学院的学妹抱着书本红了脸。


    野斐点头微笑回应,封溟只是懒懒地抬了抬下下巴。


    王胖子在后面酸溜溜地嘀咕:“这俩祸害……”


    野斐第n次查看手机,和柳如烟的聊天框依然停留在已读不回的状态。


    锁屏声格外清脆,他把手机狠狠塞进裤兜,没注意到封溟嘴角转瞬即逝的冷笑。


    梧桐叶的影子在他们身上流淌,四个人的脚步声错落交织。


    高龅牙突然小跑两步,黑色人字拖啪嗒啪嗒响:“我说体检要不要空腹啊?咱们都……”


    ……


    停车场。


    一辆蓝色汽车旁,柳如烟正踮着脚尖为张作菱整理衣领,阳光在她葱白的指尖跳跃。


    那个穿黑体恤的寸头男生站在斯巴鲁旁,像块黑扑扑的石头,却衬得她愈发晶莹剔透——瓷白的鹅蛋脸,秋水般的眸子,连发梢都闪着绸缎般的光泽。


    “小叶子,那不是柳如烟吗?”


    王胖子的惊呼像一柄钝刀,猝不及防地捅进野斐的胸腔。


    封溟依旧笑而不语。


    空气人——高龅牙。


    野斐恍惚了一下,看向前方的那对俊男靓女。


    男生长相平凡,留着寸头穿着黑色体恤,站在一辆斯巴鲁旁边,他正是张作菱。


    张作菱身旁的女生身形纤细,体态婀娜。一张鹅蛋形的脸庞上,面色如玉,肌肤赛雪。秀眸似秋水一般明澈,整个人显得清丽脱俗。好似碧绿荷叶上的一滴露珠,晶莹剔透,光洁耀目。


    她正是野斐喜欢了四年的女朋友,柳如烟。


    柳如烟双眼满含秋波看着身旁的小平头青年。


    “……如烟。”


    野斐的喉结滚动数次才挤出声音,那个每天要喊几十遍的名字,突然像刀片般卡在喉咙里。


    柳如烟转身的瞬间,张作菱的手正从她腰际滑向臀线。


    阳光把这一幕镀上金边,清晰得像是超清特写镜头。


    “如烟”这两个字终于落地时,野斐听见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原来心碎真的有声音,像踩碎冬日的薄冰。


    柳如烟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回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她松开张作菱的瞬间,野斐看见后者腕表闪过一道蓝光,跟他几天前醉酒扔进人工湖的那块同款。


    柳如烟绽开甜美笑容小跑过来,裙摆在大腿间荡起涟漪:“野斐!你们也要出去玩吗?”


    野斐抿唇迈步向前,她耳垂空荡荡的,那对被他笑称定情信物的钻石耳钉不知所踪。喉咙微动:“你没……看手机吗?”


    “啊!我今天忘记……带备用机了。”柳如烟绞着手指,珍珠美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她的目光越过野斐,与封溟冰冷的眼神短暂交汇,缓缓低下头。


    “那你……”


    没等野斐说完话,柳如烟便接话道:“张作菱准备请我去玩密室逃脱,因为你上午也没有给我发过消息,所以……”


    “所以你就接受了他的邀请,对吗?”封溟抬步走向二人,边走边说道。


    并对那边被暂时孤立的张作菱点头打招呼。


    “封少!野少!我想周末闲着也是闲着,与其让柳校花待在苦闷的宿舍里,不如带她出去玩玩,打发打发时间。”张作菱走上前开口道。


    封溟不知何时已挡在二人之间,黑眸中有寒光闪烁,冷眼看着张作菱:“所以张少这是要截胡?”


    野斐眼睛微眯,冷漠的说道:“谢谢张少好意,我在这里如烟就会跟我走。”


    张作菱从口袋里掏出烟,身上粘满柳如烟身上的刺鼻香水气味,“说笑了,就是带着柳校花解解闷……”


    “不必了。”野斐掏出车钥匙,不远处一辆紫色兰博基尼应声亮起。


    车牌龙a。


    他伸手去牵柳如烟,却抓了个空。


    柳如烟的柔荑像条滑鱼溜出,蓦地挽住张作菱的胳膊。


    “小野,明天我再陪你出去玩吧!今天就算了吧,我已经和张作菱约好了。”她开口说话的模样依然纯真,睫毛在脸颊投下蝉翼般的阴影。


    兰博基尼的车门像天使翅膀般展开时,张作菱那辆改装斯巴鲁的排气管正喷出劣质汽油的黑烟。


    野斐突然笑起来。原来他四年爱情在物质面前,只值一辆日系车的购置税!


    柳如烟在这两者之间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了跟张作菱走。


    “明天陪你。”


    她说这话时眼睛看着兰博基尼的碳纤维车身,手却攥紧了斯巴鲁的车门把。


    野斐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此时却如此陌生,心中有股复杂难明的情绪闪过。


    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面露柔情,喉咙滚动,从内挤出一声沙哑的“好”。


    野斐走向自己的车子,露出一个背影给众人。


    但他的那张脸却布满阴霾,紧咬牙齿,调整呼吸。


    兰博基尼的车门像断头台的铡刀般重重落下,封溟早已坐在驾驶位,指甲有节奏得敲着方向盘。


    柳如烟望着那道渐渐远去的欣长身影,心底亦是有股说不明、道不清、难言的情绪闪过。


    “是心痛吗?小野,原来我还是舍不得你。”柳如烟心底自嘲。


    直到野斐坐进车子里之后,柳如烟才带着张作菱走向那辆蓝色的斯巴鲁。


    封溟凝视着副驾驶的野斐,轻叹一声宽慰道:“没事的,现在正值少女青春期。”顿了顿,手指摩挲着方向盘轻声开口,“正是贪玩之时,让她自己出去玩玩,受了伤自然就回来了。”


    野斐双眼微红,闻听此言缓缓抬头。


    他的瞳孔布满血丝,心中仿佛被万千针扎般刺痛,声音沙哑:“封溟,你说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封溟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取出两根,先后放入口中点燃,将其中一根塞入野斐口中。


    嘴中缓缓吐出浑浊的烟雾,他张口说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顿了顿,声音很轻,声若蚊呐:“快了,再过两日,这场痛苦便可结束,权当是一场梦境罢了。”


    烟灰燃尽,飘落在野斐的裤子上,他仿若未闻封溟后面的几句话。


    野斐双眼通红、喉咙滚动沙哑道:“我为了陪她,舍弃了京城的奢靡生活,千里迢迢来到南宁陪她读大学,可……”


    柳如烟此刻正望着兰博基尼消失的方向,心口微微发疼。


    斯巴鲁的引擎声惊醒了她,张作菱粗糙的手已经搭上她大腿上。


    她想起今早验孕棒上的两道杠,和野斐聊天框里那句未发送的“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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