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扇中午休息在医院食堂吃饭，小桃桃在托儿所吃午饭，晚上才回去吃。


    顾一珩平时都在部队训练，中午也不回去吃。


    云扇带的徒弟晓云找来：“师父，那个傅军官找我了，说是拜托我给他两个儿子剪舌系带，我说自己技术不佳，没答应那个小手术。”


    云扇知道傅延安最近不只是为了孩子们的口粮问题烦恼，还有舌系带的问题，她说：“你要是有把握，可以试一试，不用为了我放弃积累经验的机会。”


    晓云摇头：“我没把握，不想试。”


    云扇知道晓云这是为自己出气。


    想想也是，沈娇娇住院期间，在医院没少找茬，他们就算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也是有脾气的。


    接诊了就会好好给病人治疗，怎么可能不安好心。


    沈娇娇的话，让他们很不爽，一个个都不想接诊他们母子三人。


    谁知道有个什么不舒服的，是不是又冤枉他们没治好孩子，德不配位，怀疑他们的医术？


    他们不想沾染这个麻烦，能推就推。


    反正全国又不是只有他们军区这个医院，这儿看不了，可以去别的医院啊！


    云扇下班回去，傅妈妈厚脸皮抱着孩子来给云扇看：“云医生行行好，看看我大孙子舌系带是不是好些了，我们有的医生说，养一养也可能不会影响后期说话。”


    云扇不看：“孩子动不动手术，取决于你们，你们愿意动就去医院找医生，不愿意就养着，找我也没用，又不是我的孩子，而且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看诊。”


    被拂面的傅妈妈不高兴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医生？”


    云扇眼神警告：“别在我家门口吵，惹急了我别怪我动手！”


    在云扇手上吃过亏的傅妈妈，想到之前像是被点了麻穴，浑身蚂蚁啃食的痛苦模样，抱着大孙子后退，生怕云扇再给她来一下，她一把年纪根本受不了。


    “你......你以为就你是医生，哼，等明儿，我们去京市看看，人家首都的医生才不会像你这种公报私仇，见死不救，不配当医生。”


    云扇嘲笑：“我不配，你才配，茅坑配大便，绝配！”


    傅妈妈气得脸都绿。


    沈娇娇被吵醒，听见傅妈妈被骂的狗血淋头，心中暗爽，总算有人能治得了这个恶毒婆婆。


    这几天沈娇娇快被气死了，恶毒婆婆趁着傅延安不在家虐待她，根本不给她吃好吃的，不是剩菜剩饭，就是残羹冷炙，一点荤腥都不给。


    傅延安让每顿蒸鸡蛋给沈娇娇吃，都被傅妈妈克扣了。


    还说：“她又不用给孩子喂奶，凭什么吃那么好？”


    “现在两个孙子两天吃一袋奶粉，一个月就是十五袋，一袋奶粉三四块，你那点津贴养两个孩子都不够。”


    “借来的母羊每天吃喝拉撒都是我照顾，还要给老乡钱，这些都是多余花销的。”


    “她要是有用，还用得着花这个奶粉钱？”


    沈娇娇被戳中要害，根本没法反驳，只能怪云扇，肯定是她在医院气了自己，害的自己没奶。


    当着傅延安的面，沈娇娇故意捶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母乳都没有，害的我儿子们饿肚子，白长了，哼！”


    傅延安：“......”


    .......


    云扇周六休息，带着小桃桃在大院和其他带孩子的嫂子们在树下唠嗑聊天，有嫂子好奇问：“听沈娇娇的婆婆说，她两个大孙子舌系带有问题，以后会影响说话，是不是真的？”


    云扇点头。


    嫂子们惊了，纷纷叫来自家孩子：“你快给我们孩子看看他们舌头是不是也有问题？”


    一时间云扇被一群张嘴勾舌的小朋友包围。


    更搞笑的是，小桃桃见别的小朋友对着她妈妈亮出舌头和牙齿，她有样学样，也吃牙咧嘴勾舌头。


    云扇：“.......”


    哭笑不得的云扇，只能从最近的孩子看起，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舌系带有没有问题。


    看一个孩子摇一个头，确定没问题后，嫂子们都松了口气。


    轮到小桃桃的时候，云扇并未落下，捧着她的小脑袋，左右看了看舌头，道：“舌系带没问题，就是有点上火，晚上让你爸爸把菜园子的苦瓜摘了，给你做苦瓜炒鸡蛋。”


    挑食不爱吃苦瓜的小桃桃皱眉，包子脸可可爱爱：“妈妈，可不可以吃蛋不吃苦瓜？”


    云扇摇头：“你上火了，要多吃苦瓜清热去火。”


    小桃桃垂头丧气：“好吧！”


    小桃桃后悔了，早知道不跟风勾舌头，就不会被妈妈发现她上火的事情。


    嫂子们继续方才的话题：“要是舌系带有问题，真的要动手术？”


    傅妈妈鬼鬼祟祟的躲在大树后面偷听她们说话，怀里还抱着一捆青草，一看就是去给母羊打草路过，听见云扇她们谈论舌系带的事情，上心了。


    见状，云扇点头。


    嫂子们好奇：“很严重吗？”


    “不是大问题，就是会影响以后说话，含糊不清，大舌头。”还有一个弊端，接吻会受到影响。


    云扇肯定不会告诉她们。


    嫂子们皱眉：“大舌头可不行，说话含糊不清会被人嫌弃，为了孩子好，还是要动手术。”


    “确实动手术比较好。”云扇赞同。


    有嫂子问：“手术难不难啊，舌头很敏感的，要是手术失败，是不是会变成哑巴？”


    见傅妈妈支着耳朵偷听，云扇故意大声道：“手术不难，只要把舌系带剪断就行，月子里的孩子都不用麻药，自己就能痊愈，要是月份大了就比较麻烦，恢复还没那么快。”


    最后云扇给出建议：“总之，越早剪断越好！”


    嫂子们纷纷赞同这个观点。


    傅妈妈听得若有所思，趁着云扇还没发现她偷听之前，抱着一捆青草回去。


    洗洗手后，傅妈妈抱着饿得嗷嗷哭的大宝，泡了一瓶奶粉喂养。


    小宝也饿了，跟着嗷嗷哭，傅妈妈又给小宝泡了一瓶奶粉，羊奶要挤出来，烧滚后晾凉了才能给婴儿喝，不能直接喂养孩子，会的病。


    傅妈妈看着喝饱的两个婴儿，手指勾了一下他们的舌头，想到云扇说的，只要剪断就行。


    手边放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傅妈妈眯了眯眼，拿着剪刀朝婴儿的小嘴凑过去。


    下一刻，婴儿的痛哭声响彻家属院：“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