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不怪杨齐发呆，只怪今天的萧见秋这副打扮着装，任哪一个男子看了都得愣怔。
“你好啊，杨总，又见面了！”
似乎是因今天这身剪裁得体、终于将她那玲珑曲线衬托到完美的萧见秋，刚看到杨齐时，还在因自己昨天拒绝杨齐而有些不好意思。
但她很快缓过神来后，就冲杨齐伸出了纤纤玉手，说道：“想到昨天的事情，真是惭愧，惭愧！”
原来她当时第一时间拒绝杨齐，是以为杨齐只是个纨绔富二代，觉得不靠谱。
毕竟那么大的产业，怎么可能是一个年仅27岁的年轻人所能拥有的？
后来知道黎惜颜是那家“齐扬”的总裁后，才慢慢对杨齐有所了解。
解除误会，毕竟将来要仰人鼻息，哪怕有个性如萧见秋，也要职业几分。
黎惜颜看着这场面，就知道杨齐那天没给人留下好印象。
忙上前打着哈哈，说上去再说，上去再说。
三人很快来到黎惜颜办公室，各人落座后，杨齐才有些从被萧见秋震惊到的情境中，缓过些许劲来。
萧见秋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因为她对自身身材气质，是很清楚的。
想当初第一天上班时，同事中就有好几个男的为自己流鼻血……
刚才她在电梯里，注意到杨齐时不时盯着她看时，心里就留了个心眼：
这个老总，最好还是不要单独跟他去外面吃饭见客户……
黎惜颜把杨齐的反应、以及美人学姐萧见秋眼神里的意思，一一看在眼里。
不一时，给三人俱各倒了一小杯茶水后，黎惜颜仍只是抿着嘴，不说话。
至于杨齐为何第一次见萧见秋、和这次见萧见秋，为何两次的反应差别如此之大？
用杨齐现在的心里话说就是，“穿上制服的女人，那才叫女人！”
如今再仔细朝对面看去。
啧啧啧……
杨齐恨不能当场流下鼻血来。
瞧瞧萧见秋，看她那脱了羽绒服后、因身体微倾，而在白色紧凑衬衣里那越发饱满的胸部；
再看看那杨柳小腰，啧啧啧，盈盈一握用来形容，都嫌不足。
好像垃圾桶被杨齐不小心踢倒后，杨齐就低下身子，趁机朝桌下瞅去。
这一看之下，差点让杨齐惊叫出声：
“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漫画腿吗？”
是的，杨齐敢立即确定，萧见秋这双直溜大长腿，哪怕见识过腿最好看的童颜，哪怕隔着紧绷绷的灰蓝色ol套裙，他也敢这么确定。
怕人看出什么，杨齐在桌下只停留了大约3秒钟。
“呵呵，垃圾桶我放边上去……”
几人又一阵寒暄过，果然是做事干练的师姐妹二人组，这就开始聊起了待遇问题。
“？”
杨齐纳闷地想：“昨个一晚上你俩都在一起，难道就没聊这个？”
而且……
而且杨齐此时此刻也注意到一个bug问题：她俩不是亲亲热热的师姐妹么，为什么当初黎惜颜还专门要自己去找人？
就问了出来。
结果黎惜颜说，灯下黑呗。
灯下黑？
杨齐这才恍然。
可是待遇问题怎么说？
一晚上总不能就光聊姐妹情了吧？
还真是。
？
杨齐简直无语了。
说好的事业第一的俩女强人呢？
黎惜颜对此的解释是：
“工作之外，我们又是许久未见，聊聊姐妹情有何不可？”
杨齐再次无语。
至于待遇。
那好说。
“您之前在原来律所的工资……”
杨齐在心里打了半句草稿，马上意识到，如果自己真这样说了，难免给萧见秋留下个自己对人家不太上心的印象。
这样，就与之前在局旁边茶室，杨齐第一次说的“我对您很是了解，倾慕已久……”那话，互相矛盾了吗？
说不得，“时空画面”又一次派上了用场。
果然，杨齐把萧见秋历年来的各种风光事迹历数一遍后，那刚才还有些矜持的萧见秋，立即就面露喜色。
“这小杨总，果然像惜颜说的那样，透着点邪乎？”
说邪乎是因为，杨齐“用力过猛”了。
他刚才说的萧见秋的事，其中有一两件，只有萧见秋一个人知道。
这就叫：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这要放其他场合，杨齐指不定就被人“尥蹶子”了呢。
好在现在三人谈的都是正事儿。
萧见秋又考虑到家里的事情，急需要一大笔钱，就不得不暂时委屈着。
就对杨齐回道：“杨总虽然对我很了解，但，我总不能就凭这些，跟您狮子大开口吧？”
杨齐呵呵一笑，直接说道：“这怎么能叫狮子大开口呢？依我看啊，给萧师姐开多少工资都不多，呵呵。”
“咳咳……”
黎惜颜虽然跟萧见秋有姐妹情，但她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但萧见秋师姐来的仓促，她又没跟杨齐提前商量，担心杨齐说的超出了公司承受范围，就打个哈哈，将话题引到了法务专业上来。
几人又聊了一些专业话题，感觉跟萧见秋距离近了一丢丢后，杨齐就抿嘴笑道：“嗯，那萧师姐的意思是？”
萧见秋扶了扶长方形无框眼镜，捋了捋单边散在额际的几缕秀发，又轻声笑了下，说道：“那不得想看看集团的意思？”
杨齐看向黎惜颜，问：“怎么，黎总没说？”
他想：多少也得透露透露吧？
不然，待遇连个大概都不知道，就说要来？
就听黎惜颜道：“国内情况我也不太了解，但是我知道一个情况。”
“哦？”杨齐接口道，“说来听听”
黎惜颜看一眼萧见秋，转头看向杨齐，说道：“渝市钢铁股份有限公司，破产重整案的管理人刘大律师，据说当时那件案子的报酬，高达8680万元?。”
“这算什么？”
杨齐讷讷地想：“这跟工资有什么关系，我这也不懂啊……”
杨齐是不缺钱，可他也不是傻大户。
自己那些钱，虽说来的容易些，但那同样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嘛……
黎惜颜自然看得出来，杨齐对这些不懂。
就解释道：“虽然那件事跟法务部总监，但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咱们商业律师的前景。”
“你，嗐！”杨齐这才释然，“你这是怕我不懂行情给的太少，从而闹出笑话，让萧师姐见笑？怎么可能呢！”
几人轻笑一阵，又饮过几杯茶水，黎惜颜也确定了杨齐的确是一切听她的，就翻着手机，给杨齐看里面的内容。
不等杨齐看完，黎惜颜就说道：“……前面的你可以忽略不计，据我查到的资料来看，目前国内体量前三的，像那个‘cx’的法务副总，听说最高工资已经达到800万人民币。”
“哦~！”
杨齐恍然点点头，对萧见秋道：“那萧师姐，您看？”
萧见秋听到这儿，就在心里快速盘算着：“爸爸肺癌的免疫疗法，如果想维持下去，一年没有一千万是不可能的，可是，惜颜虽然替我说话，但要我开口就加200万，未免有些太夸张了些，可是，早上医院那边的电话又催得紧……”
杨齐快速读出萧见秋心里想法后，这才明白：
原来黎惜颜大概是知道了萧见秋的情况，就承诺说要给她把工资要到千万级？
所以，医院电话，正是萧见秋来的如此仓促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