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看着杨齐，喃喃道：“杨齐，谢谢你！”


    “这家伙，”杨齐紧走几步，去到服务台拿过纸巾，赶忙给聂蓁蓁擦拭着眼泪，“怎么还哭了呢？”


    擦完哄完，这便携着聂蓁蓁，就要出门。


    聂蓁蓁有些不解，看着车子，问杨齐：“不开着它回去？”


    杨齐笑：“咱现在看到这个，是展示车，咱要的那种配置，现在还没现车，还得等个一周左右呢。”


    “哦！”聂蓁蓁恍然点点头。


    跟着杨齐往外走时，还时不时回头看几眼那辆570gt。


    杨齐安慰道：“行了，不过一周就能上开上，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吧？”


    聂蓁蓁想想也是，也就随着杨齐继续朝前走着。


    走着走着，遇着一家宝马4s店。


    其中那辆暗红色x6，又让聂蓁蓁驻足不前了。


    杨齐笑问：“怎么，又看上了？”


    不等聂蓁蓁回答，直接拉起她朝店里走去。


    进店一问，得知店里x6全系全款都有，杨齐这回很熟练的，将银行卡和身份证一齐递给接待的销售代，非常简洁地说道：“就那辆，那颜色，配置要顶配，全款，办手续吧！”


    销售代表刚才一脸的笑意，此时此刻消失得不见踪影。


    愣怔一会儿，问杨齐：“这个，您不了解下车子性能配置等等参数，或者其他……”


    聂蓁蓁此时已经坐在里面了，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看看那儿，好不开心。


    杨齐心想：等下还得给聂蓁蓁买房，还有去别的地方给菲菲看车呢……


    听那销售啰里啰嗦的，直接摆手打断：“那个，姐姐，我说，咱能快点办手续不？”


    没用多久，刚才接待杨齐那销售代表，便颠颠儿地拿着一沓资料，以及杨齐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递给杨齐，喜笑颜开道：“您好，手续都办妥了，接下来如果您时间充裕，验完车就可以开走了，然后就是在临时牌照期限内去车管所登记上牌即可。”


    “事儿还挺多哈！”


    杨齐目前虽然有一辆x5，一辆卡宴，但两辆车都是杜二强代为办理的，所以对这些具体程序，哪怕是第二次听人讲，仍觉新奇。


    又问了些自己不懂的地方后，听那销售代表说验车最长可能需要4个小时，杨齐想着等下买房估摸着还得些时间，就有些觉得太慢。


    转头问此时从车里出来的聂蓁蓁：“你下午有时间？”


    聂蓁蓁反问：“怎么？”


    “验车啊！”杨齐无语，敢情这妞儿也是第一次亲自买车啊。


    聂蓁蓁茫然问：“验车是什么……”


    销售代表：“…………”


    被这俩人的奇葩对话搞得想笑又不敢笑，最后说了些职业性的话术，并嘱咐杨齐收好资料袋，这才喜气洋洋地去接待下一个客户去了。


    东门口，杨齐坐在车里，拿着两个袋子，对副驾上的聂蓁蓁晃了晃，然后随意往车后座一扔，一边启动车子，对聂蓁蓁道：“咱先去看房，回头你有时间抓紧先把x6验了，就不用抱怨自己没车了。”


    “那你呢？”


    聂蓁蓁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杨齐说完后她还反应了一会儿，才问：“下午验车你不去？”


    “我去做什么？我还有事儿呢！”杨齐笑，我可比你忙。


    “你不去我也不去……”


    这句颇为暧昧的话，从聂蓁蓁嘴里说出，总觉得有些别扭。


    杨齐看这姐姐此刻神色怪异，就问：“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你只是我的员工，我干嘛要陪你去，你自己去，我下午真有事儿！”


    车子顺着天台路一直往南开着，聂蓁蓁还在为杨齐下午不陪她去验车而闹脾气。


    “我不管，我就要你去！你不去我也不去，我说真的！”


    “说了多少遍了，我下午真有事儿，你咋这不懂事呢？”


    不知不觉地，两人的对话活似一对冤家情侣。


    聂蓁蓁刚坐上车时发呆的原因，大概也因此而起——但她自己似乎还没意识到，她和杨齐关系的微妙变化。


    杨齐虽然多少能察觉到，但他似乎在刻意回避着。


    “她真要对我有那层意思了，到时候对我下不去手，又怎么跟榜单上的雇主交差呢？”


    他这么想，是一瞬间想到了一个利用聂蓁蓁，去装死接近那位发布杀手任务的雇主，然后想着一举将其捣毁，从此不再被这些破坏分子烦自己。


    “你别不说话，你在这儿不是有朋友么，”杨齐一阵计较，看聂蓁蓁气咻咻地依旧不语，便提醒她道，“就算你朋友都忙，你不是说了，你还有个合租室友今天也有空么？”


    “哼！”


    要说此时的聂蓁蓁，和之前经常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夏菲有什么区别，那就只能是——聂比夏菲大了很多——胸部和年龄。


    杨齐心里好笑地想：您可是杀手啊，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此时聂蓁蓁想的却是：什么人嘛，这就是你雇人的诚意？陪人家验车都不肯？还自吹自擂说自己是什么绝世好男人？我呸……


    这跟小孩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就像普通家庭的小孩跟爸爸说，“你不是说好陪我去游乐城吗？”爸爸说，“爸下午有事儿，宝宝乖乖跟妈妈去哦！”，小孩回，“我不我就要爸爸你跟我去，呜呜呜……”


    虽然寻常小孩会哭着百般作闹，但聂蓁蓁却不会。


    她不会作闹，她只会来点更狠的。


    “停车！”


    说着还试图伸出左手去干扰杨齐驾驶。


    “嘎~！”杨齐吓一跳，好容易稳稳停下，面色凶狠地朝聂蓁蓁吼道，“你要死啊！”


    “我不高兴了，我后悔接受你的雇佣了，不行吗？”


    “玩儿呢？不可能，咱俩虽然是君子协定，但我可是有录音的哦！”


    杨齐似乎是早知道聂蓁蓁会反悔一样，听她如此说，便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径自播放了起来，“好，我答应你，自今日起受你雇佣，遵守约定，保护夏菲……”


    “你……！”


    聂蓁蓁简直无语死了，心说：怎么还有这种流氓？


    最后想想杨齐能提供给自己的，都是自己父母严令不许、同时又是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所以，她最终还是不得不跟着杨齐，来到了京交大兴庆校区附近的一个售楼中心。


    买房的过程相比买车也没多复杂，无非是交钱、交材料等等。


    这其中，尤其是聂蓁蓁忸怩掏出那份、杨齐昨天跟她分开没多久就跟她叮嘱过的单身证明。


    “奇奇怪怪，买房就买房，怎么还要这玩意儿……”


    听上去，她似乎很为自己还没人要而有些怯羞。


    杨齐在认真填写资料，办理手续时，还掩面偷笑了一下下。


    “你笑什么？”


    “来，签字吧！”


    杨齐直接转了话头。


    聂蓁蓁：“…………”


    好像买房要她命一样，签完一堆字，飞快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