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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真实嘴脸败露

    警卫一哄而上,阮宝珠慌不择路跑动更快,妄图一头扎进房间,只要屋里没别人,自己尽可以说不知道。


    想法是好的,可警卫那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赶上了她。


    阮宝珠只觉双臂一痛,接着眼前天旋地转,后背狠狠砸在楼梯间上,嘴里不受控制“啊”地一声惨叫。


    发现抱摔出去的是一位女同志,警卫有瞬间哑然。


    但这世道的女敌特不在少数,警卫不敢怠慢,再次上前将人擒拿。


    反碱着双手被带下楼,看见差不多陷入半昏迷的孙女,阮抗日闭了闭眼。


    有人不知无心还是幸灾乐祸讶异咦了一声,“这不是抗日家孙女吗?怎么当成贼人抓下来了?”


    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哪里看不出,这是不想引火烧身蹲在墙角看热闹,被当歹人抓了。


    既庆幸阮家丫头人没事,又唾弃鄙夷她这样事不关己隔岸观火的凉薄性子。


    出事受伤的,可是她亲表姐……


    阮抗日上前一把把人接入怀中,脸色不善。


    抓错人的警卫同样尴尬,嘲讽了句:“蹑手蹑脚的,动作挺专业。”


    阮抗日:……


    问清事情经过的队长大踏步走来。


    “据田同志说,你家厕所白日被堵,宝珠丫头被关了一次,疑似有贼人作祟,为什么不上报?”


    这话让阮抗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我怀疑那贼人是外孙女,家杂子事不需要上报吧?


    当着几十年老邻居面让他说怀疑自己外孙女的话,他说不出口,事后能被人把脊梁骨戳断。


    见他不语,队长又说:“大院有可能混进了意图不轨的人,我们要对阮旅长的家进行排除,您没有意见吧?”


    阮抗日:……


    你是秦景山请来的外援吗?一开口就拿全院老革命的安全做砝码,谁还敢有意见?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家里藏得钱财早丢了,否则被警卫找出来就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他侧过身,牙齿近乎咬碎,“麻烦了。”


    等待期间有大院专门的医护上门来为田甜检查伤处,头部两处外力造成的伤害,伤口不深,都只是皮外伤。


    “施暴者力气不大,从角度和力量分析,身高约在一米六五,凶器应该是木质痒痒挠一类。”


    这种伤情见多识广的军医近乎不用叫来公安,光靠从医经验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阮宝珠肉眼可见地慌了。


    队长从她面上扫过,温声问捂着脑袋至今没有回过神的田甜。


    “你被正面袭击,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真的没有看见凶手吗?


    兹事体大,田同志还是如实告知的好,看见了却不说实话,也犯包庇罪的。”


    田甜瑟缩在沙发一角,闻言惊恐的眼神望向被阮抗日抱在怀中的阮宝珠,很快收回目光低下头。


    “没,没有!”


    这个眼神官司心明眼亮的人都看懂了。


    心里想不明白的,也在此时有了答案。


    阮抗日再不济,也不可能被歹人摸进家门还一无所觉,这怕不是外贼是内鬼。


    几位老爷子和警卫的脸上均闪过一言难尽。


    懂的心理都跟明镜一样,有那看不下去不愿与之为伍的已经悄悄离开阮家。


    这大半夜的,哪里是教训孙女?分明是教训他们。


    阮抗日还在死撑,放任孙女把外孙女打成这逼样关进茅房,一旦坐实他名声也就彻底臭了。


    恨只恨当时为什么没打死这个孽障?


    打死了她说一句回乡下了,时过境迁,谁还查的出什么?


    现在倒好,他只能裹紧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老脸跟便秘样乍青乍白,接受来自四面八方或鄙夷或厌恶的目光洗礼。


    很快,阮家的暗格和被水泥堵死的厕所马桶被找出来。


    阮抗日只庆幸暗格里如今比脸还干净,让他逃过一劫。


    当凶器“沾血衣架”被找出时,他面如死灰,身体都佝偻了。


    说话声音带着一种沧桑:“是,家里下午就发现马桶被人堵了,宝珠被关在里面。


    我以为是姐妹间的小矛盾,准备明日一早请人来修,没往深处想。”


    田甜早已泪流满面,“我没有,从军区回来我就回家了,没来过阮家,厕所马桶更不是我堵的,


    姥爷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肯相信?”


    她声音尖利,带着哭腔,一头扎进沙发的软垫失声痛哭。


    “姥爷你总说怀疑是我报复宝珠,她只是不小心用热汤泼了我妈,我为什么要报复?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


    这话在场之人都听懂了,只有心里有鬼做了坏事的人,才会时刻担心旁人报复。


    既认定这孩子有报复行为,那就证明阮宝珠一定有故意伤害阮晴的行为在先。


    老的狠小的毒,这一家子都是什么牛鬼蛇神?啧!


    大半夜跑来围观的老头老太吃了好大一口深夜大瓜。


    “这简单。”队长说,“来没来过军区大院,出入都有登记,一查便知。”


    他打发手底下人去拿这两日门房的进出登记,挨个查询,事实证明田甜白日里没有出入。


    保险起见,又派人去了一趟田甜家所在家属楼,跟看门大爷对了对。


    时间虽然有点对不上,但据田甜自己说,她的钱财在火车上被偷光,从军区走路回家才耽误了时间。


    阮变态教导她,做坏事前一定要擦干净尾巴,据说这都是某人的血泪史。


    从火车上下来时她分文没有,半夜到家妈妈有给她钱,从军区坐车回家制造不在场证明再坐车回来钻狗洞,时间上足够。


    都知道她钱丢了没办法坐车,又是另一项证明。


    闻言,众人更鄙夷了,人都找到军区,知道外孙女身无分文一分钱不给的把人赶走,这可真是亲姥爷!


    问清楚,队长有了判断,也就是说,马桶真不是姓田这丫头堵的。


    堵马桶把阮宝珠关在里面的另有其人。


    他神色变得肃穆,整个警卫队顷刻动了起来,全院搜查。


    田甜默默在心里说了声抱歉。


    阮抗日这脸色就和调色盘一样了,忽青忽白。


    马桶真不是这孽障堵的?


    那十分笃定把外孙女关进里面,闹得众所周知无法收场的自己算什么?


    不敢想象明日一早,大院包括整个军区要怎样编排传扬他……


    这一刻,阮抗日隐隐崩溃,破大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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